他的袖子被白憧笙扯住了。
他猛地低头，眉头隐蹙，眼底没有多少余温。
白憧笙心思敏感，看出他的不喜。
“你知道鬼姬吗？”白憧笙眨了眨眼，声音软糯糯的，就像小猫儿一样。
容烨没有回答她。
这是他今天听到的第二次。
白憧笙走到他面前，又道：“鬼姬圣医，听过吗？”
容烨依旧沉默……
“不知道也没关系，鬼姬圣医这个名字太长了，一开始人家都是这么叫，后来大家嫌弃太麻烦，就直接叫鬼医了。”白憧笙自顾自的说着，然后卖力的把自己的娘亲推销出去：“我娘亲就是鬼医，她说，我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她自己拿着刀子，剖开腹部。”
尚嬷嬷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想要作呕。
自己……给自己剖腹取子！！
容烨那张绷紧的脸，也在这一刻，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他缓缓蹲下身子，拿出帕子擦了擦孩子脸上的泥，这才看清了她的面目。
这张缩小版的脸……似曾相识。
“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看看娘亲肚子，就是在这里，有一条很长的疤。”她低头，手指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
容烨看的认真，但并未回应孩子的话。
他侧头对齐管事说：“带她下去休息，给她准备一些点心。”
“我想跟娘亲在一起，娘亲说要来荣王府给景世子治病，如果景世子死了，荣王会迁怒娘亲，杀了我们。”白憧笙双眸灵动清澈，声音很软。
明明是那么忧郁的话，可是到了孩子嘴里，却像在诉说他人的事情，丝毫没有逃避和胆怯之色。
这是孩子对那个女人的信任。
她，是鬼姬！
容烨倏地起身：“看好孩子。”
说完，他便又往白清灵所在的院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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