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璿犟不过她,只能让她多穿点。
“这路上要是病了,可不是玩笑的,”他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弄的时悯安都想捂耳朵了。
她能带着顾老太太在辽城那么艰难的日子下,生活了十来年,他怎么就把她当成瓷娃娃,觉得自己一碰就碎了呢。
来人来禀告,说是有动静了,那是刘勇在安排。
他把自己的亲人都安排散出去,有的藏在城中百姓家,有的干脆跟仆奴交换生活,总之,刘家已经有了败落的迹象。
在安排好之后,刘勇带人围了客栈,把小二的跟掌柜的都怕的不行,心里后悔不已。
“刘勇,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谋害朝廷命官,他的胆子可真大啊!
“为了刘家上下几百口的人命,我只能拼了,何况,你们来路不正,谁知道你们什么身份呢,”他看看而逃,语气里有着胜券在握的欢喜。
只要不承认他们的身份,就能收拾他们。
“溪城的盐,好像没有抬高,”顾景璿突然问了一句。
刘勇莞尔,大方的说:“朝廷要弄官盐了,那是势在必得,我们能不配合吗?”
很多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不是谁都那么认清的。
“看来,你在京城的消息,很灵啊!”要不是有人借着身份压下去的话,刘勇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放弃私盐。
这对刘家来说,真的是剜心。
刘勇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就算自己出事了,还是有人会救他的。
顾景璿看出来了,冷声道:“你是觉得,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强抢民女,恶意屯田的事情之后,你还能好好的?”
这些事情,表面是为了儿子,但刘勇其实都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