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使用白板笔术,展示了一幅阿札德的素描图。同时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加上了各种数字的批注。
“——殿下的身体,不管从爆发力、耐力是来看,可以说已经到达这个体型的身体,所能到达的上限,想在方面有所寸进,是难上加难。但身为一个战士,应该会有各种运用生命能量,进行各种爆发的方法。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方法,触碰到环境上限的时候,还是会屈服于环境。因为不这么做的话,与环境的交互作用通常会引发灾难等级的后果。——”
某人使用白板笔术,给出了一个在地球上被人尝试解答的经典例子,如果棒球投手以09倍光速投球,会发生什么事情。过程的公式与理论,某人就不打算在这里科普了。总之结论是,一场小型的激烈核聚变,会摧毁半径一点六公里范围内的所有事物,包括投手、补手、打者以及观众,无一幸免。
阿札德的行动虽然还没到奈秒级别的速度,但是在正常情况下,光他那至少突破音障的行动速度,其所产生的暴风,所到之处就应该尽是灾害才对。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发生这种物理学上的合理情形。
“——但事实上,殿下的异常速度除了给敌人带来困扰外,并没有其他不良的影响。所以合理的推断,就是这样的移动方式并不是常规的‘移动’方法,而是参杂了某种效果的移动方式。一开始,我是从已知的战士技艺中去寻找可能的方法。特殊传承先不提,就我所知并没有可以将速度提升到如此程度的战技。这个疑问一直到你住进这个家中,才迎刃而解。”
“哦,你们又像个小贼一样,偷偷摸摸做了什么?”阿札德嘲讽地问道。
“你看,我对你为什么能做到这些事情很感兴趣,自然而然就会想知道你的身体各方面的数据来佐证我的推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然后芬这一阵子又都在研究dna呀,完美基因什么的。要做这方面的研究,当然需要大量的参照物,强的、弱的都要。你又那么刚刚好住进这个家中,杂务又都丢给我的学徒处理。在要洗的衣物中,难免留下皮屑、毛发之类的东西,所以就顺便被芬拿来分析了。这当然也很正常啰。分析后就确认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已经进入超凡脱俗的境界了。这一点倒不让人意外,比较让人意外的是你蜕变的血脉。”
某人讲到口干舌燥,停下来,卖了个关子,先回到屋内弄了一大壶水出来喝。这才在旁人皱眉苦思的目光中,继续说道
“听殿下你自己说过,你的母亲是一个魅魔,所以你毫无疑问有恶魔的血统。但血液中所表现的特征,却跟我们所掌握到的魅魔特征不相同。就我所知,跨过超凡入圣的那个门坎,并不会出现这种转变。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返祖现象了。在你恶魔方面的血缘中,不知道几代之前的高阶恶魔种,其血脉在你身上复苏。”
“返祖现象。唔,意思是假如你的祖先是一只猴子,你也有可能变成猴子,是这样吗。”
阿札德的比喻,让某人很想吐槽,但却说不出口,只因为确实是如此解释的。所以林只得不理会这厮,继续说道
“这个不是魅魔的恶魔种,他的天赋就是让在虚实之间转换,这个魔法效果是直接编译在dna序列里头。用迷地能够理解的说法,就是这是源自于血脉当中的天赋技能。既然只是天赋,每个人所开发的使用方法则是不必然相同。你将这份能力运用在突击的移动上,利用虚化的特性,将速度提升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形成属于自己体系的战斗风格,这是十分聪明的做法。”
“但是再聪明,也斗不过你们。阁下想要说这句话吗?”阿札德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反讽说道。
“嘴上占便宜,并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林同样无所谓地耸耸肩。
“跟你们魔法师打交道,真的一点都不能松懈,连留下一根毛都会有问题。只是我的情形你说得够多了,威廉的状况呢?你可别说你们没有用相同的方法来测试他。”
哎呀!这货是想转移焦点,顺便给自己增加一点麻烦是吧。林如此心想着。
迷地虽然没有权保护的概念,但不论什么时代,不管是什么样的世界,没有谁喜欢自己毫无遮掩地被曝光在光天化日之下吧。所以阿札德试图把站在一旁看戏的威廉?格雷科拉下水,和他站在同一阵线,对付某个擅作主张的魔法师。
对这样的盘算,林只是笑了笑,说“哦,我们的皇子殿下也要找人帮忙,这是在示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