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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讲完,一坛酒也近见底,酒饮微醺,二人在檐上并坐无言,仰头观星,时不时的有着零星飞檐的毛贼,掠过附近时神色警惕的看着他俩。
只是谁也无意去打搅对方。
毕竟从高望去,那城中的点点灯火之下,如墨般浓重的黑暗之处,还不知有着多少的蝇营狗苟。
何况这么俏的轻功,用作偷盗平常人家,也实是有些大材小用,而如今这个世道,也多的是盗亦有道之士。
此时万家灯灭,四下俱寂,坐在高檐之上,微风徐徐而来,偶尔传来的打更老者,似是也息了嗓子,坐在石阶上,提起腰间的酒壶,对着星月畅饮。
只有更远处的醉月楼方向,还依稀能见着大片的灯火通明。
“回去歇息吧,今晚便由我来值夜,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
庄燕桥拍了拍李广君,示意他回去睡觉。
“可是……”
“别可是了,明日还得靠你的感知来避过危险,打起精神来,我们几人的安危可全系在你身上了”庄燕桥似是知道李广君要说什么,索性打断了他的话正色道。
李广君闻言,顿时觉得责任重大,也不扭捏了,向庄燕桥嘱咐了一声小心,便翻身下去睡觉去了。
庄燕桥目送着李广君的离开,眉间有着化不开的愁色。
“如今瞒着他此事,也不知是错是对,希望真到了那一天,诶……”
轻叹一声,庄燕桥开始闭目休养起来。
刚刚在李广君的只言片语中,他已是猜到了那名师兄身份,只是如今人已身死,他只希望,李广君永远不要再知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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