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夕笑道:“这镜玄湖别业名义上算是徐增寿的产业,实际则是魏国公府的管家常洪在管,也是二七会用来招待贵宾的地方。”
;;;;“那我们不是跑到他们老巢来了?”蓝桥追问道,“徐增寿是徐辉祖的胞弟吧?那个常洪又是什么人?”
;;;;“徐增寿是徐辉祖的胞弟,不过此人不喜谈论政事,整天就和他的那些猎犬待在一起,所以并不知道二七会的存在,徐辉祖也只有在一些特别的事情上才会找他。”花语夕昨晚虽给自己上过了药,此时却仍感觉被狗咬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常洪追随徐辉祖多年,算是二七会的五号人物。他虽然不会武功,心思却极为机敏,深得徐辉祖的信任。”
;;;;蓝桥掰着手指数道:“如果徐辉祖、刘璟和安萧寒对应二七会的前三号人物,常洪是五号人物的话,那这四号人物是谁?该不会就是花大姐你吧?”
;;;;“哪能是我啊。”花语夕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蓝桥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道:“这个四号人物因为已经身故,他的事情暂时并不重要,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说。”
;;;;蓝桥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便转了话题道:“现在这里招待着谁呢?”
;;;;“这地方的初衷是招待政坛或者江湖上的大人物,不过空闲的时候也不少。后来柳月遥就提议,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次一级的人物也有机会享受。”花语夕蹙眉道,“我不太同意这一点,但因为刘璟支持,徐辉祖就同意了。昨夜边城箭现身京城,现在应该是他住在这里。”
;;;;蓝桥一惊道:“边城箭在?他……”
;;;;“此刻他肯定进城找我去了,咱们正好鸠占鹊巢。”花语夕笑着打断他道,“为了安静,这里平时只留几个婢女打扫,放心吧。”
;;;;二人正说着话,果然就见一个彩衣少女莲步走到湖边,熟练地架起一条小船,往一座小岛的方向划去。
;;;;蓝桥和花语夕对视一眼,一齐伏到水面之下,猫着腰钻到一座廊桥的另一侧。
;;;;他们爬上一座相对较大的岛屿,见左右无人,从敞开的窗子钻进一间雅室。
;;;;这是间雅室极为宽敞,阳光洒进来也很明亮,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波斯毛毯,还放着做工考究的各式家具,衣柜、书案、桌椅板凳应有尽有,中间一张大床足够躺四五个人。
;;;;“等等。”蓝桥见花语夕浑身仍在滴水,伸手按在她的背上道:“深呼吸,别叫唤。”
;;;;他催动掌力,以炽热的真气注入到花语夕的经脉中,让她浑身散出热气,很快便蒸干了衣物。
;;;;花语夕只觉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就像经过多日的阴冷潮湿,终于晒着大太阳了一样。若非蓝桥事先嘱咐,她的确有可能适意得哼出声来,
;;;;“咦,这什么味啊?”蓝桥嗅到一缕似有若无的奇异香气,忍不住道,“好像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像是香炉里未燃尽的隔夜香,过一阵应该就闻不到了。”花语夕退到窗边,若无其事地道。
;;;;“或许是吧。”蓝桥无奈地笑道,“反正对香料什么的,我是一窍不通啦。”
;;;;花语夕像是在等衣衫干透,过了一阵才走到一张矮柜旁道:“来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蓝桥莞尔道:“这才过多久啊你就又饿了?”
;;;;“民以食为天嘛。”花语夕笑吟吟地道,“这漫漫长日的,不找点吃的消磨时间,难道咱俩大眼瞪小眼吗?”
;;;;“唔,这话你得说清楚了。”蓝桥说着瞪圆了眼睛道,“谁是大眼?谁又是小眼?”
;;;;花语夕刚要说话,忽听远处传出轻快的脚步声,一个少女正提着竹篮往他们藏身的房间走来。
;;;;“是打扫房间的,快躲起来。”花语夕边说边拉开衣柜的门,把蓝桥推进柜子,紧接着自己也躲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