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夕恭谨地在铁铉座前跪下,扣头道:“民女花语夕,给布政使大人请安。”
;;;;铁铉在今早的大典上见过花语夕,客气地道:“花大家快请起。既说是有证据,不知是何证据?”
;;;;“能够指认蓝桥意图破坏郡主劳军大典的证据。”花语夕进来时提着个盒子,此时她打开盒盖,拿出一只小碗放在桌上。
;;;;小碗盛有一两口喝剩的汤羹,赫然便是蓝桥昨天晚上给她煮的莼菜豆腐汤。
;;;;他曾下过药的第二碗汤。
;;;;花语夕把昨夜与蓝桥品茶论诗后又打赌烹汤的事细细讲了,只听得蓝桥脸上一阵发烫。他忍不住转头去看一旁的朱高煦,见朱高煦一脸似笑非笑好像还带点嘲弄自己的神色,不禁更是窘迫。
;;;;片刻后朱高煦又恨铁不成钢地轻叹一声,在蓝桥耳边道:“你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就只是下了药没干别的?”他特意强调了“干”这个字,然后又是意味深长地一笑。
;;;;“下|药不是奉了二殿下的命令?”蓝桥一头雾水地道,“干……干什么别的?”
;;;;朱高煦无奈地拍了拍蓝桥的肩膀道:“人姑娘家愿意单独在深夜同你这男子在她的闺房里品茶论诗,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抓住一亲芳泽将她拿下,莫非你还怕吃了亏不成?”
;;;;他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道:“她一个做青楼生意的小姑娘,又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你只要略施手段便可和她逢场作戏尽一夜之欢。真是白比我多活这几年,这种事难道还要兄弟我来教你不成?”
;;;;蓝桥老脸一红道:“没……也没必要这样吧……”
;;;;朱高煦无限惋惜地摇了摇头,喃喃道:“孺子不可教也,真他娘的笨。”
;;;;这时就听下面花语夕款款说道:“这碗汤被下了一种名叫‘半日闲’的药,服后会让人暂时变得聋哑,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八个时辰后自行恢复。蓝桥昨晚假借赌约给奴家下|药,为的就是让奴家无法在六个时辰后的劳军济民大典上献唱,以收破坏大典扰乱民心之效。此药无色无味,奴家初尝一口并未察觉不对,等发现异状却为时已晚。”
;;;;铁铉有点奇怪地看了花语夕一眼,问道:“花大家似是很懂‘半日闲’这种药?”
;;;;“这不是什么罕见的药,大人可把这碗剩汤交给城中任意有名的大夫,都能得到相同的答案。”花语夕笑道,“至于奴家从何得知,不瞒大人,这实是与风月场的把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