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自太后待字闺中之时便跟着她,一看太后的神情,便什么都明白了,她笑着问道,“姑娘可否将这套手法教给老奴?”
;;;;姜瑶仰头,笑的见牙不见眼道,“苏嬷嬷想学,我自是愿意教的。”
;;;;苏嬷嬷也是笑,太后眯着眼睛道,“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学这些做什么,让年轻人去学吧……”
;;;;姜瑶又按了一会儿,太后便说乏了起身离开了。
;;;;送过太后,着了些冷气,姜瑶揉着抽痛的小腹,复又爬上床去躺着。
;;;;那厢靖远侯急匆匆的入宫,皇后宫中之人均一瘸一拐的,往日贴身伺候的李公公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挨了二十杖趴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靖远侯皱着眉头,看着一脸苍白的皇后在小宫女的搀扶下病病歪歪的出来。
;;;;他语带严肃问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这一宫的奴才……,还有您……”
;;;;皇后气得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才问道,“哥哥急匆匆入宫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靖远侯眉头皱的没边儿了,良久才半是羞赧半是气愤道,“文昌伯府那丫头藏入宫中了!”
;;;;皇后微微疑惑问道,“早间哥哥不是才派人来传话,说昨夜已经将那丫头抓进大牢了吗?”
;;;;“那是假的!我们上当了,昨夜抓到的根本不是文昌伯府的姑娘,是丫鬟!”靖远侯恨不得拍断大腿。
;;;;“是我低估了那小子,竟想到了李代桃僵的金蝉脱壳之计!”靖远侯咬牙切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说的吐沫星子横飞,可见输在一个晚辈的手上,气得他不轻!
;;;;皇后再次蹙了蹙眉,靖远侯一抬头吓了一跳,讲真皇后这个模样,饶是亲兄妹看着也有些瘆人,靖远侯识趣的瞥开眼。
;;;;皇后追问道,“那丫头现在在哪儿?大不了去公主府再拿一次人!”区区一个小丫头,还能让她跑了不成?就冲着太子被禁足,她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
;;;;靖远侯深吸一口气,咬牙道,“她可能就藏在皇宫之中,我的人查到,昨夜襄郡王连夜入宫,八成儿是将那丫头带进了宫中!”
;;;;一提昨夜之事,皇后便气血翻涌,许是眉头蹙的过紧了,额间扑的白粉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儿,晃晃悠悠的落在地上。
;;;;靖远侯多看了皇后额间两眼,还以为真病的那般重,原来是扑了一层粉,面色才白的吓人!
;;;;皇后咬着牙道,“昨夜襄郡王确实入宫了,不过……”
;;;;“不过什么?”皇后还未说完,靖远侯便急着追问。
;;;;饶是遮着厚厚的粉,也能看出这一问之下,皇后面色愈加难看,她道,“不过我没见着襄郡王!”
;;;;想想昨夜,她在后宫门口吹了半天的夜风,那该死的冷四风还在那装腔作势,最后等来的却是苏嬷嬷和太后假意关怀的训斥,害得她走回坤宁宫,最可气的是,襄郡王不知走的哪个门早早的便进了颐荣宫,待到人出来之时,她才晓得被人耍了一通!
;;;;靖远侯皱了皱眉,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没见到人也便罢了,你身为皇后倒是去打听啊!
;;;;皇后身侧的大宫女似是感受到了氛围的微妙,低首在皇后耳边耳语几句。
;;;;皇后眉头舒了又皱,皱了又舒,而后眸光复杂的望向靖远侯道,“昨夜襄郡王确实带了一女子入宫,眼下正留在颐荣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