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行!”看到张天赐不肯要赏李恪把脸一板说道“父皇多番交待说此行前去办事有功辄赏有过必罚。本王怎么能不赏有功之人呢?”
“这……殿下既然一定要赏小侯那就将这些金银分送给这些救灾的府兵将士吧!就当是小侯抖胆借花献佛了!”张天赐呵呵的憨笑道。
“好就依你。”李恪哈哈的大笑两声走到张天赐身边在他肩上重重拍了两下“天赐你真是我大唐社稷之臣哪!”
“殿下过誉、殿下过誉了!”张天赐拱着手如同小鸡啄米的点头作揖惶恐不安。
寒暄了一阵张天赐也没什么正经事儿就是带人给军队送来了千百石粮食。他也不敢多作打扰便告退走了。
“殿下对他言语试探似乎是在敲山震虎?”秦慕白说道“感觉如何?”
“貌似忠良实则奸伪。此人心术不浅脸皮也极厚。”李恪冷笑道“其实他此行前来也表示了他有些心虚坐不住了。很想亲自来探一探我们的口风。”
“可惜他面对的是你再加上我们准备充分他这一回可是什么都没探到。”秦慕白说道“现在看来张天赐的日子比我们难过。他就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退。此次军营一行恰好露出了他们狐狸尾巴。若不是做贼心虚忐忑不安又怎么会壮着狗胆亲自跑来探听风声?”
“不错。”李恪轻哼一声冷笑不己“现在他可能有点大祸临头的感觉了。不出所料的话他肯定是先派人知会了太子。太子那边却没给出什么态度于是他才坐立不安了亲自出马。如果太子态度鲜明的说能够‘保他无事’他肯定有恃无恐的稳如泰山在自己的侯府里悠然自得宠辱不惊。”
“殿下睿智此等眼光在下非常佩服。”秦慕白由衷的说道“照殿下说的这么一分析我们在绛州查案长安东宫里也定然不是那么安宁了?”
“必然如此。”李恪深吸一口气浓眉也拧了起来“不仅仅是东宫吧算算时日父皇也该接到你的密报了……朝堂之上一场轩然大波眼看就要掀起来了。一个小小的绛州小小的胜南侯……究竟会牵扯出多大的风波呢?”
“不管有多大的暴风雨要来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以不便应万变拭目以待了。”秦慕白说道。
“嗯也只好如此了。”李恪拧着眉头英俊的脸庞上渐渐显露出凝重的神色来。
稍后秦慕白稍事歇息了一会儿便马上开始“办正事”了。权万纪仍然被关着他以前负责的一些转运赈灾物资的事务也临时落在了秦慕白的肩上因此有些忙碌。
陈妍进了秦慕白给她安排的军帐就没再露过面秦慕白吩咐了两个百骑将士暗中保护监视一时也无暇照管她了。
下午秦慕白正在防洪大堤上视察时一名府兵小卒跑过来拜道:“禀报秦将军堤下有一人要求见将军。”
“何人?”
“小人不识得。来人自称是将军的故人旧识因此小人不敢怠慢急忙上堤来禀报。”
“哦那你们先忙我下去看看。”秦慕白将手头的事情交给了下属下堤去了。现在这防洪大堤属于军事重地一般人是严禁进入了。
下了堤出了卡哨秦慕白远远看到一人坐在马车里冲他招手。
“这谁啊居然还不露面躲在马车里神神鬼鬼?”秦慕白上前那人就会在车里对秦慕白拱手拜揖。
“将军恕罪、恕罪!并非是在下有意托大只是此处耳目混杂在下不便露面!”
“你是何人?为何自称是我故友?”秦慕白将那人上下打量一阵并不认识。
来人二十余岁高鼻梁卷头显然是个胡人。一双三角眼眼神却是犀利异常。
“将军何不上车说话?小人之所以出此下策请将军前来定然是有万分紧要之事要与将军相商。”那胡人拱手而拜笑眯眯的道。
“也罢!”秦慕白一脚踏上车就坐进了车厢“说吧何事?”
“将军不必着急请容在下找个清静之地再与将军说话——走!”
车夫挥起马鞭马车朝偏远山林之中行去。
秦慕白微拧眉头双眼如刀看着这个胡人沉沉道:“你如此藏头露尾非奸即盗。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若是对我耍什么花诈休怪我长刀无情!”
“在下岂敢!久闻将军虎威真是如雷贯耳。”这胡人倒是不慌不忙依旧笑嘻嘻的道“将军来了便知定然不虚此行。”
秦慕白心中一片狐疑心想去探个究竟也罢谅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马车拐进一片茂密的树林然后在一处小木屋前停下。看这小木屋似是荒废的有些零乱与破敝。屋外零散的站了几个人。秦慕白扫了那些人一眼心中便知这几个人都是练家子身手定然不弱而且训练相当有素。
“到了将军请下车。”胡人跳下车来恭恭敬敬的拱手迎了秦慕白下车对那小木屋指道“就请将军屋内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