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一共只有三个主子,我,小少爷,还有大小姐,我不希望有谁再自以为是的把别人认做主子,要知道你们的身契在我手里,领的是我发的月薪,要是再有乱认主子的事发生,小心我就直接将人卖掉!”说到这里,秋色的脸色挺严肃。
“当然,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一些事,也是我没有极时的跟大家说明白,但是以后我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顿了下,秋色缓和了下语气继续道:“我这人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有一点,不能吃里扒外。只要做到,我也不会亏待你,就像是马上要嫁人的香草一样,我不止会把身契还给她,还会给她出一份嫁妆。”
香草被吓了一跳,直摇手道:“夫人,这怎么使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好歹你也算是我这府里嫁出去的,以后你男人要是欺负你尽管回来告诉我。”秋色笑着安抚完她,又问一旁的刘松,“你怎么样?妹妹嫁了人,你要不要也赎身?不过你赎了身,我也希望你能帮我把那个印刷作坊建起来,到时我算你技术入股,直接分你一份红利。”
刘松听的两眼一亮,上前给秋色磕了一个头,“夫人,小的确实有赎身的想法,不过也还想在您的作坊里做工。说实话,要是离了您的作坊,还不知我能做些什么呢!”
“成,回过头,你跟香草去找我要身契就是。”秋色应的到也痛快,新进府的几人看的直发愣。
秋色看了眼下面面露羡慕的几人继续道:“当然,你也也有这样的机会,想赎身可以跟我说,我一定不会拦着。但是想留下来的我希望大家能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现在来认识一下新来的几人。冬枣,春花,以后你们接替香草的工作在内院里做活,具体做什么香草会教你们:卫二是护院,家里女眷多,以后我会让卫二严守庭院,不相干的人不许进来,当然没我的命令你们也不许出去。”
“是。”角落里孤单的卫二应了一声,扫了眼离自己老远的众人重新低下头。
“然后王婆子依旧是主管厨房,王柱子主管暖房、冰窖、锅炉,锁头跟着卫二守大门来回传信。”秋色简单的说完又问了一遍,“现在还有谁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吗?”见大家都说知道了,又安排了几个新来仆人的住处,然后就抱着百岁回了内院。
可能是今天做的事太多,也可能是近段时间来精神一直紧绷今天突然放松了下来,晚上,秋色躺在床上很快的就睡熟了。半夜她翻身时突然摸到了什么东西在发烫,迷迷糊糊的秋色下意识的又摸了一下,确定是身旁睡着的百岁,吓的她忽地一下翻身坐了起来,高声喊在外屋值夜的香草与冬枣。
“怎么了?夫人?”香草反应还算快,披着件衣服举着油灯走在前面,冬枣擦了下眼睛跟在后面。
借着昏暗的油灯一看,百岁的脸浮现不正常的红色,甚至连耳朵都烧的通红,而且喉咙里还不断的发出呼噜声,小眉头紧皱着,好像十分的难受。
“艾……”刚喊了一个字,秋色又猛地闭上嘴,心里有些落寞和气恼。
香草看到百岁这个样子也被吓了一跳,“呀,夫人,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发烧了。”秋色的心忽悠忽悠的感觉落不着地。
“那得赶紧请郎中啊!”香草惊呼。
“可现在都半夜了,哪家医馆还有人哪?”冬枣在一旁c嘴道。
事发突然,秋色一时有些无措,看到两个丫环也如此的惊慌失措,强*着自己冷静下来,“香草,你去找王柱子,让他去冰窖里找出几个苹果来,你把苹果逍削了皮和冰糖一起炖成水拿过来,再喊起王婆子让她煮碗三豆汤一起端过来。冬枣,你给我拿温水和毛巾来,然后去找卫二,让他去医馆看看,有没有郎中在,我出双倍诊费。”
一条条的安排下去,秋色也渐渐的冷静下来,然后自己亲自用温水帮着百岁降温。温热的水珠很快就被灼热的肌肤给烘干了,也不知换了几次水,秋色的心也愈加的烦燥。
王婆子端着三豆汤过来,秋色小心的吹了吹,感觉不那么烫嘴便给百岁灌了下去,可他烧的厉害,根本就不张嘴,没办法,秋色只能捏住他的小鼻子,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将半碗的三豆汤全都灌了进去,然后盖好被子,等他发汗。
可等了好久,百岁也只有额头上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卫二找遍了半个青川府也只有在天快亮时找回一个郎中,郎中把了脉,说百岁是感染了风寒,但是百岁太小,不好下药,建议秋色另请高明。
付了诊费后,秋色让卫二继续去请郎中。可卫二请回来的郎中却都因为百岁太小而不敢轻易用药,只有一个自称是擅长诊治小儿病的郎中开了一剂方子,可给百岁灌下去后却又全被吐了出来,而且过了午时,百岁又隐隐开始低烧起来。
没有办法,秋色便让香草去找杜娘子,心想,她在青川府年头多,肯定认识医术好一些的郎中。
杜娘子听说秋色已经请了很多的郎中,但百岁还是反复的烧了起来,就直接带着香草去了常御医的府上。可御医府上哪里是一般人能见就见的,别说求着常御医救人了,两人就连门都没进去。
“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杜娘子?”香草着急的问。
“只有一个办法,就看你怕不怕被你家夫人骂了。”杜娘子看了眼香草。
“不怕,只要能救小少爷,夫人打我都成。”香草一挺脖。
杜娘子点了点头,吩咐外面的车夫直奔梨花巷。
“杜娘子?”香草睁大了双眼。
“对,现在也只有你家老爷能请动常御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