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色回过头來。【全文字阅读.】狠瞪了两人一眼。大声道:“去找王里长补分家文书。去衙门备档。再加上重立户籍。哪一样不要人情。好处费沒个几个银子都下來。你们别在那儿给我装傻。要再敢磨叽。这笔钱我就冲你们要出來。”
二人虽不敢再吱声。却也不服气。丁二姑一旁小声嘀咕道:“哼。骗谁呢。你男人带着刀呢。那些人给他溜须还來不及呢。”
“都眯着点儿。”丁老汉骂了一句不省心的闺女。对秋色道。“现在说的话你能记住吗。东西挺多的。”
“家里还有沒有纸。什么纸都行。”秋色问。开玩笑。那么多东西她怎么会记得住。她的脑子又不是电脑。
赵氏在一旁忍不住又插嘴。“家里又沒有读书的。哪來的纸。”
丁二姑却转向丁老太。“娘。我记得你不是收了好几张包糕点的油纸吗。还有过年剪窗花的纸也剩下好几张呢。”
“那个能写字吗。再说也沒有毛笔。还是留着将來剪点窗花卖吧。”丁老太坐在原处动也沒动。
丁老汉强忍住上前忽她一巴掌的冲动。“你赶紧的拿出來。那个东西还能捂出银子來吗。”心里将丁老太骂了个半死。让秋色记好了以后可是要折成银子去和地下钱庄算钱的。这个死老太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被老伴骂了的丁老太不得从炕席底下掏出几张折的十分工整的的黄色油纸。上面有的还印着脚印。有的裂开了口子。有的褶皱刚被压平。显然是被抢东西的人丢下不要而被丁老太捡起來的。
秋色也不好再挑剔。接过油纸。又从厨房找过两根烧黑的细一些的木柴当做铅笔开始记录丁家人被抢走的东西。只是丁家的油灯都被抢走了。只剩下厨房里一个破旧的油灯发出晕暗的光芒。秋色站在炕边半趴在炕上记得很辛苦。
王里长到是挺给艾老虎面子的。大晚上的陪着过來写分家文书。
其实丁家现在除了这座房子倒也沒有其他的东西需要分的。因为很痛快的写完分家文书就告辞走了。临走时还冲着艾老虎抱拳。“我能做的就是这些事儿了。剩下的事儿全赖虎爷给跑了。明天我会过來去周围的街坊邻居家问问你们究竟被抢走了多少东西。”
“多谢你了。王里长。你看我家里现在乱成这个样子。想请你喝杯茶都不成。”丁老汉满含歉意的送王里长出门。
“沒事。沒事。”王里长随意的冲着丁老汉挥挥手。转回头却对着艾老虎笑道:“虎爷。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儿你使个人去叫我就成。”
“好。王里长慢走。改天去请你喝酒。”艾老虎笑呵呵的送了王里长出门。等他回來。就对着拿到分家文书正暗自高兴的丁老汉道:“爷。现在文书有了。还差重新立户籍还有找说和人。现在都快半夜了。估计找人也不太好。得明天一大早。我就先和秋娘回去了。明天早上办完事儿我就过來。”
“哎。孙女婿。”丁老汉欲言又止的叫住艾老虎。憋了半天才道:“要不你就跟大丫在这儿住吧。你在这儿我们还有心里有点底。”
艾老虎心说在这住能办那种事儿么。便坚决的拒绝了。“沒事儿。地下钱庄的人怎么也得赶在明天上午才能來。到那时估计我这边也完事了。要是万一赶不上。你就让他们來找我。要是邻居再过來。你就说里长要过來了。”说着便提着灯笼和秋色回了自己家里。而丁大福却因担心父母而留了下來。
一到家。秋色就拿出纸笔要誊写自己记下來的被抢财物。却被艾老虎拽离了桌旁。
见男人推着自己往床上去。秋色的脸可疑的红了起來。“艾老虎。我今天晚上有正事儿。”
“咱俩现在这才是正事儿吧。传宗接代的大事儿呢。”艾老虎一面扯着女人的衣带一面漫不经心的道。
“你明天早上还有事儿。还是省点力气得了。”
“知道我费力气你到是配合一下啊。”艾老虎不耐烦的撕裂了女人的胸衣。直接抱住一起滚到了床上。
秋色翻了个白眼。有时她还真是佩服艾老虎的充沛精力。除了自己不方便的那几天。就沒见他哪一天能歇着的。
第二天早上。艾老虎沒让秋色起來做饭。说是要找说和人一起吃饭。
秋色就躺在床上直到大天亮。醒來后先热了些昨晚的饭吃。然后用笔纸将昨晚的记录重新誊写了一遍。这才收拾东西去丁家老宅。走在路上想着丁家的米粮都被抢走了。一大家子人可能沒吃的。便在粮店买了五斤苞米面带了过去。
走在东四街的巷子里。周围安静的很。即使有邻居在门口看到秋色也极快的关上门缩回到院子里。想來是因为昨天的事儿感觉不自在吧。
到了丁家。敲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过來。“谁呀。”听声音是丁大福。
“爹。是我。大丫。”
“哦。”院门很快的被打开了。丁大福探出头去往秋色身后看了看。面露失望的问。“姑爷咋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