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古瞥了一眼刘姓校尉,冷冷道:“新兵都不害怕,你为何要怕?你若怕死,即刻离开!本将军不强迫你留下!”
“属下不怕死,属下是担心新兵安危。”刘姓校尉咬咬牙道,“属下的任务是保护大唐宗室,绝不能让其有事!”
“宗室都已主动请战,你若真想保护,便陪其与敌军血战到底!”李在古不以为然道,“圣上是明君,若知道我等敢与敌军血战,肯定不会责怪我等,反而会赞赏有加!相反,若圣上知道你与宗室怕死而做了逃兵,回到长安后,圣上绝对不会轻饶!”
被李在古这么一说,刘姓校尉脸色变了变,眼珠转了转,仔细想想,李在古所言不无道理。
当今圣上确实是难得的明君,若知道他的弟弟胆敢临阵脱逃,即使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
到时,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此时是敌军来犯,与主动出击不一样。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李元景与李元昌明明有机会撤离,却选择留下来抵抗敌军,估计是他二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管怎么说,他二人是圣上的亲弟弟,对圣上的了解自然比旁人清楚。
这些宗室并不是完全不怕死,也许是担心做了逃兵后,会被圣上责罚。
圣上曾是南征北战,经历过无数战斗,立过无数战功的将帅,自然讨厌战场上的逃兵。
刘姓校尉终于想明白了,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些许愧疚之意道:“将军所言,犹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少说这种无用的废话,你若还是男儿郎,便拿起武器与敌军战斗到底!”李在古冷声道。
“属下遵命!”刘姓校尉语气一肃,“愿与敌军血战到底!”
李在古没有再理会他,转而严厉地对新兵道:“众将士听令……”
李在古命令所有战士在离校场所在地有三里远的一个山坡两旁做好埋伏,只要有敌军经过,便进行伏击;接着吩咐所有战士按照之前训练过的作战方法,以及伏击巡逻队的经验,各司其职,马上做好准备。
李在古吩咐完后,命令刘姓校尉负责带领这些新兵,按照方才的吩咐,立即进行布置。
刘姓校尉接了命令,带领新兵们去准备。
“报!”
一名传令兵快马赶来。
“禀告将军,范将军令属下前来告知,除了赤乌镇,凉州其他与吐谷浑交界地,也发现了有吐谷浑士兵的异动。如今凉州各地一时之间抽不出兵力来保护新兵,范将军希望李将军立即带领新兵撤到凉州城内,切莫停留!”
“好,知道了!”李在古表情严肃,“你回去告诉范将军,本将军已有应对之策,让范将军无需担心,范将军只需挡住三千吐谷浑士兵片刻便可。”
“遵命!”
传令兵只管传令,不管要传达的是什么内容。
传令兵离开后,李在古告诉刘姓校尉,他要去前方打探敌军到了何处。接着,他骑上白龙驹,离开校场所在地。
他来到乐泰等人警戒的地方,命令乐泰带所有人回去协助新兵。
乐泰领命,撤离警戒之地。
乐泰等人离开后,李在古手中多了龙胆枪,他蒙上脸,紧接着策马上前。
没多久,李在古遇到了那一支有五百人的吐谷浑军队。
这支吐谷浑军队,个个士兵身披黑色铁甲,腰间佩戴弯刀,背着弓箭,手持长槊或大刀或长斧……
他们座下战马的四脚裹上麻布,很明显是为了掩盖马蹄声。
李在古骑着白龙驹突然蹿出,拦住五百吐谷浑士兵前进。
此时的李在古没有换上白盔白甲,身穿普通劲装。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
他知道,讨伐颉利所部的战斗后,他的威名已经远播,形象已经深入到各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