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朱一贵去的是港口,对于港口他不陌生,因为他就是从这边下的船。
今日,他要看一看济州海军分舰队的情况,一开始朱一贵没有上旗舰,而是随意挑了一艘普通的补给舰,上了舰后同陪同着的张鲣谈笑风生,但目光却在舰上各处仔细瞧着。
在舰上转了一圈,甚至下到舰舱瞧了瞧,朱一贵这才满意地回到了甲板,笑眯眯地对张鲣道“张帅不亏是海军出身,这舰上收拾的真是不错,我今日可算开了眼了。”
“哈哈,朱帅这话说的,大明军中的规矩我张鲣懂,再说这些只是做好了本职而已。”
“张帅这话说的好,如天下将领都如张帅一般,我大明海陆两军定然无敌天下!”朱一贵哈哈大笑着,在笑声中朱一贵转过身去,正要朝着跳板方向走去,可当他目光恰好掠过左边的海面时,朱一贵微微一愣,对身边的张鲣问“今日海军还有出港训练?”
“今日未有,怎么?朱帅想看一看出港训练?这倒不难,我可安排一下。”张鲣随意地笑着回答道。
可他没想到,这时候朱一贵伸手朝着海面方向一指“既无训练,那是什么?怎么会有船在海上?”
“有船?”张鲣一愣,急忙转向朱一贵所指的方向望去,当他看见远处的海平面的地方有个很容易忽略的黑点时,张鲣顿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急急就从腰间掏出千里镜。
而就在这时,在旗舰上的了望手也同时发现了异常,一声尖锐的笛声响起,紧随其后的就是许多水手在各舰上奔跑,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报!有一舰至北而来!”
“速去查明是哪里的舰!”张鲣的脸色铁青,作为统帅海陆两军的最高指挥官,有舰自北而来自己的海军了望手没先发现,反而是朱一贵这个视察大员发现了。
这几乎是在向来自负的张鲣脸上狠狠抽了一记耳光,令他恼怒异常。朱一贵见张鲣一副压着火的样子,站在一旁也不说话,毕竟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张鲣的部下在这一处算是失职,而且更重要的是被朱一贵直接抓到问题所在。
接下来,朱一贵放任张鲣指挥,很快两艘快速战舰由港口而出,朝着来舰的方向飞速驶去。其余各战舰也随后慢慢驶出港口,炮口对外摆出了防御战斗姿态,约半个多时辰后,先行一步的两舰已离那舰不远了,接着就是近距离的接触……。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一直等待的朱一贵和张鲣终于接到了传来的消息,当这消息报至两人处时,两人同时松了口气,因为那舰并非是敌舰,也非不明舰只,而是大明在朝鲜本土南港至济州的一艘朝鲜国的小型舰船,舰上的是大明驻朝鲜大臣的部下。
并非敌情,这是件好事,至少接下来不会再有问题。不过此时此刻无论是朱一贵又或者张鲣都心有疑惑,两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不明白为什么这舰是朝鲜国的小型舰船反而载着自己的人?而且有仅仅只有一艘在未有任何通报的情况下来到济州?
带着疑惑,张鲣让人发旗号给派出去的快速战舰,让其立即把人先接回来再说,等人到了自然就明白一切了。
接着,张鲣提议朱一贵先回港口,等到了陆地后再等候来人。对此朱一贵没有拒绝,在他们回到陆地在港口的一处等了一个时辰后,终于那艘舰上的人也被接回来了,而当张鲣见到来到济州的人时顿时一惊,情不自禁站起了身。
“怎么是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朝鲜出什么事了?黄大人呢?黄大人在哪里?”
“张帅……快!快速速发兵,朝鲜国中大乱,黄大人被困汉城,卑职带着几个兄弟好不容易才杀了出来,在南港夺了一艘朝鲜国的船这才得以返回,黄大人如今岌岌可危啊,如晚的话恐有不测啊!”
一脸蓬头垢面,穿着一身朝鲜人的服饰,身上还带着伤的那人居然是驻朝鲜大臣黄滔涣的一员亲军,此人张鲣认识,平日里为黄滔涣的护卫,他应该和黄滔涣在一起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再加上他张口说的一番话,顿时让张鲣脸色顿时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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