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多年来,道北霆只带过一个女孩儿来这里,那时候那孩子还小。道北霆看她的眼神,却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再以后,不管道北霆已经结婚,又或者和女明星传出暧昧,都没见他再带谁来过这里。
迟欢借着灯光看着胡不归,“胡叔叔?”
“杵着做什么?”道北霆冷声对迟欢说道,而后转身往“既醉”里面走去。
迟欢只得跟上,求于人,则先下之。这个道理是道北霆教她的。
上了二楼,见道北霆坐在靠窗的位置,她刚刚坐下,胡不归边提着一壶茶过来,一边给两人沏茶,一边说道:“厨房里面没剩多少菜了,我让厨子看着给你们做。”
“多炒几个菜。”道北霆开口,听不出喜怒。
“不用麻烦了,随便炒两个菜就行了,吃不了多少。”迟欢道。
“请我吃顿饭就随便炒两个菜?我不记得教过你做人要小气。”
胡不归看着坐着的两人你来我往,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架势,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欢举起面前的茶杯,“以前是我年轻气盛,有什么做得不对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我在这里和您道歉,喝了这杯茶咱们化干戈为玉帛。”
“你做错什么了?我倒是觉得你什么都没做错。”道北霆执起面前的茶杯,并未和迟欢碰一下以示化干戈为玉帛,而是自饮自酌,“没关系,我就当养了只白眼狼。”
迟欢举在半空中的手有些酸,道北霆没有应下她的茶,她也没有缩回手的意思。
先说她没做错,再说养了一只白眼狼,明里暗里都在指责她。
然而,道北霆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的不对?
“好,我是白眼狼,那道先生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您收留了我两年,在我身上花费的钱财我双倍还给您。要说在我身上花费了多少精力和心思,我想那个孩子应该足以还清所有。”
“迟欢,你最好搞清楚,你流掉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不欠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