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好。
母亲又说:她家里还有什么人,老家是哪里的?以后是打算留在纽约,还是要回国?
母亲还问了一些问题,他似乎都没有答上来,对迟欢的了解,可以说很少了。
离开前,母亲说:结婚是大事,要知根知底,明白吗?
在他还没来得及让人去查查迟欢的背景时,就从她嘴里听到“道北霆”三个字。
他以为是同名同姓,于是让人去查了迟欢的事情,才知道哪里是同名同姓。
迟欢口中的“北霆”,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道北霆。
奔溃,绝望。
各种情绪涌入他的脑海之中,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如影随形的名字,竟然和迟欢也有关系。
小时候,母亲偶尔会说,你父亲的儿子道北霆怎么怎么样。
那种看似无意的提起,却让他觉得很反感。但他似乎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让母亲不要说这些,只能在一年一年里面去忍受这样的事情。
后来,母亲不说道北霆的名字,只会用“更好”来要求他。
他知道,母亲的“更好”是和道北霆联系在一起的,只有他超越道北霆,才能达到母亲“更好”的标准。
他再次借由出差去躲开迟欢,这次时间更长,整整两个月。
而两个月的离开,让他冷静下来。
再回到纽约的时候,他似乎收敛了一点对迟欢的喜欢。
那种想要利用她,与想要将道北霆从她回忆中赶走,两种想法在他脑海中做着挣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灭有做出决定。
而后,有个巡展,巡展的城市当中有海城。
他想,让迟欢自己做决定。
如果她能顺利从海城回来,他不再退缩,会和她表明心迹。
迟欢去了海城,她去海城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无比煎熬。
前一秒想去海城把人接回来,后一秒又生生地止住了这种想法。
如果不是她自己从海城回来,那么就算她回来了,心思也还是留在那边的,她心中还是会给道北霆留一处地方。
所以,他等着。
一天一天地等着,等着她从海城回来,等着她彻底忘记道北霆。
但他没等到迟欢,催促了两次,仍然没有见到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