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今天亲家母倒是找上我了。她求我帮苏杰说说话,我本来想拒绝的,可她样子可怜我就想起了从前咱们一家的生活。”
“本是不想来烦你的,可架不住她心疼儿子的模样,天下母亲都一样。不过我也就是来说一声,若是有合适的位置就给他安排安排,若是没有就算了。”
听着母亲的话赵飞扬却并没有觉得生气,母亲还像从前一样善良温柔。
“娘,要是旁人来说情,我定要痛骂他一同,不过既然她都求到您这了,我不帮忙就太不给您面子了。”赵飞扬笑着说道,“我回头问问吏部,不过我可不敢打包票。”
赵母脸上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并没有露出欣喜之色。
苏杰又不是她儿子,反正也只是求她说两句话,话带到了事情成不成可就不管她的事了。
“对了雪儿……”老人家又絮絮叨叨与赵飞扬说了半个时辰的话这才忍不住困倦,自己回房间休息去了。
赵飞扬则重新摊开文书,四个军营联合的阅兵方案已经呈了上来,不过他并不是很满意亲自批改起来。
忽然一阵冷风从院子里呼啸而过,门边立着的叶听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已经是十一月中了吗?”赵飞扬抬起眼睛,时间过得好快啊。
“下次记得加件衣服,病倒了可没你这么好用的人让我差使了。”赵飞扬低下头说了一句,继续批改起公文来。
岁月如梭,京城之前的悸动又归于平静,顺天府死死地盯着陈家,可却没瞧出陈家的半点破绽。
赵飞扬的工作重心也转到了冬狩和阅兵之事上,他先率领天门坪的部队扫荡了一遍皇家猎场,将一些误入其中的大型食肉动物驱赶一空,又刻意饲养了一批好猎的动物。
之后就是每日穿梭在四大军营之中,看他们训练阅兵方队。
三位提督虽然接受任务时有些抵触情绪,但操练起来倒也不含糊。
列队行军虽然比不上后世的那种整齐划一,不过也已经是赵飞扬这一世见过的最整齐的队伍。
时间向着冬狩与阅兵的日子逐渐靠近,皇都重镇也出现了一些番邦国的使臣,百姓们也都在讨论着即将举办的冬狩与阅兵仪式。
仿佛现在国朝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这个。
可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这样平静,至少在南地,一场大乱已在酝酿之中……
总督府内院大殿之中,陈廉冷着一张脸看着手中的书信。
在他背后陈锦长身而立,不过目光却暗暗瞧着信上的内容。
在陈廉的下首,一个年轻的武士站得笔直,正一脸热切的注视着陈廉。
“事情我已经知晓了。”许久之后,陈廉将信纸折叠起来道:“不过此事事关重大,还需要从长计议。”
“总督大人。”武士说道:“此事从长计议大家都明白,但您至少给个确切的时间呀。皇都里的家人们正等着您的消息呢!”
“那你帮我带一句话回去,此时干系重大,待我考虑清楚之后再行回复。”
武士立刻面如寒霜,竟然踏前一步呵斥道:“陈廉,你莫非想要违抗本家的命令吗?!”
“好狗胆,你算个什么东西!”陈廉勃然大怒,道:“你不过本家的一条信使罢了,我怎么说你就怎么传话,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