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那内心深处,窥见无比的贪婪与肮脏,
而你,
却这宇宙中,几万数亿个世界,
从未发个一个,哪怕是一个,
微乎其微的声响,
你总是躲着,我总是追寻,
我从未看到你,
是我活着,最大的遗憾,后悔,
未见过你,我不配算是活着,
那人群中苍白的生命,
一片白色,
你是多么的鲜红,
无比的鲜红,这新鲜,不到微秒,
却能保持一光年,
那太阳,都逊色无比,
那万年人海中的生命,累积成高山,都不比你一秒,
你总是躲着,
你从未想过做明星,
你从未当过歌手,
将声音暴露在人海之中,
你从来没有目的,你连享受都不会,
更何况,会去唱任何一首歌,
你沉默。连眼睛都不舍得睁开,
想与你眼神对视,
却怕那最善良的眼神都会有凶光,
你细腻无比,
那愚钝,你粗糙,你巨大的巨人,
巨大的财富,巨大的权力,吓人的声音,
在你身边,消失不见,
这最纯美的声音啊,
是再多钱与利益与任何东西,都买与换不到的巨额奢侈品,
你的丑,是多么地光鲜亮丽,我不忍心,称呼你为它,因为你就是你。
我从未预见的,我从未遇见。
那那么安静的声音,
几乎,可以听到,空气中,
飘过的,一粒细微的分子的声音,
那是要有多敏感,细腻的耳朵,自相惭愧,
你说,你不需要人夸,因为害怕遇见,
我像个残酷盗贼,
偷走,抢走,你的一个眼神,似乎觉得我自己,模仿你,活着。
我一个盗贼,盗走你的眼神,但你却不想,不会,睁开那最绝美的双眼,
这世间,最美丽的东西啊,是不是,我不能去碰,是不是我不敢去碰,
我真的想去,碰一下你,哪怕是一下,
你的心跳,没我快,肺活量,没我大,
眼神,没我穿透力,
没有我手腕的力量,
没有我运动的弧线,与紧张,
惊恐,谦虚,躲避,自信,
我总是,我永远都配不上你,即使,登上高峰,都没有你冰山一角
我曾经,也登过高峰,我也体验过,那缺氧的快感,受人敬仰,曾也为红人,
那便是我,越高,站得越高,爬得越高,
那心,便开始缩,
便似乎开始冷漠,将心收着,似乎有缘人会不幸听到,
那天涯处,是可再无芳草,那天堂处,是可再无娇花,
人生等闲,那抛开金钱处,
在一个岛,在一个冷漠凄清僻静之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那给有心人,用陈旧陈酿的时光,花个好几年,花个好几十年,
踏踏实实的,将目光聚焦,做一碗精心熬制的排骨萝卜汤,那是多么酸涩,
那酒,自是好几百年前陈酿过来,
那长满草的路,那破旧屋檐,没一人路过,
那是为了追寻有趣,那是为了追求新鲜,那是为了得到无数金钱与权力,名望,美人。
但这绝破的屋檐下,你是多么的丑,折射太阳的光,暴露出你的一颗黑牙齿,但你笑容,是多么的自然。
而那熬制的排骨汤,溏心蛋,还有苦味的菜,但我却最入味,
我从未担心,你的菜,多么干净,那河边,虾鱼成群,我们也可野蛮地当菜。
在天堂之外,在地狱之间,而你却游走,在坟墓前,你抚摸那不幸被货车辗压过的五体分尸的天使,
你在一棵巨大的树下,只待过一秒,没人看见过你,因为他们在低头玩手机,
但你,却播种下一棵种子,这颗种子是一种疫苗,
让玻璃心的树,强壮它的身体,但你也不吝惜那虫子,也给它一片光,只是你闭上眼睛,
你伸起呼吸,你躲了起来,我不断追寻,我自终没找到你。
最后,我从未因你流过任何一滴泪,我舍不得,因为你,嚎啕大哭,我从未遇见过你。
你躲在云朵外,慢慢地,睡着了。
我发出残忍的声响,祝你晚安,躲。
而我更适合,在好多好多地方,去吹吹冷风,也已厌倦那热闹,那喧闹,那何种目的与利益,已与我再无关系,那一岁大的婴儿,躺在襁褓里,静静地睡着了,但它细小的鼾声,吵醒了,窗外树上,可爱的蚊子与蛞蝓。
岩石窟里阶梯前,最后黑火药的一丝火光,无数扑过来尖叫的蝙蝠,惊恐绝望着的我,百号,博士,我从这刹那间的感受苏醒过来,这时百号一转身,紧推住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