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进回道:“正因为其武器犀利,才不可决战于城池,旷野。笔x趣x阁。
园主的计划是一旦龙军入城,则散开大军,选择林深路险之处,堵死州城四面的通道。也不进攻,只是死困。州城以及周围,方圆不过百十里地。龙军一向就粮于敌,辎重不多。要不了多久,必将弹尽粮绝,不战自溃。
龙军如想突围,在山高林密之所,他们的武器发挥不出多少效用。如若遣兵士冲阵,我们修士就带头迅速掩杀,造成近战。只要将敌人拖住,百万大军一拥而上,龙军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那得多少修士才成?一面总需三五人才够吧?”
阚进一笑,低声说:“园主将我园所有修士全都调来了。”
从姓老者点点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对了,没说带走总督府那帮小子?”
阚进阴阴地说:“园主指示,斩杀愈勉,愈颙,计然,慕劬,暨朴,军队带走。”
“哦,听他的吧。事不宜迟,喊石悦出来,我们走。”
阚进转身对祖惠说:“你都听到了吧。好好依令办事,不会亏待你的。你大哥多半回不来,祖承也是个不安份的主。黔王之位,未必不会落到你头上。去吧,赶紧行动起来。”
祖惠颤颤兢兢地躬身谢过,领着祖氏一族的留守人员,出门装车备马。祖家老宅顿时鸡飞狗跳地喧哗起来。
祖家佣仆护卫的动作还是麻利,不多时,租惠就进来禀报一切准备妥当。
从老尊者在侍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步出大厅,看到一侧石悦衣衫不整地匆匆赶来,不悦地皱皱眉。
石悦见状,连忙一躬到地,“师傅,徒儿给您老请安。”
“你呀,”从老一副恨其不争的口气,“你记恨宣儿之仇,我理解。可也不必急在一时吧。龙军兵临城下,你还有那闲心?等拿下龙国,你要什么样的没有?”
石悦讪讪辩解,“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这不是抓紧修炼吗?”
从老斜了他一眼,懒得多说,“上车,上车。蒲小子给俺们安排了活计,赶紧······。”
话未说完,忽听得密集而急促的马蹄声,隆隆而来。众人一惊,阚进整准备让人出去看看,大院的大门随着一声巨响,在腾起的烟尘中四分五裂。
反应最快的是看起来快咽气的从老,衣衫一震,拔地而起,尖声厉喝,“何方宵小,竟敢惊扰老夫!”其身周四五个侍女被骤然激荡的玄力瞬间荡开抛飞,鲜血喷射,啪哒摔在地上,眼见不活。
在场却无任何人去关心她们的生死,纷纷为突而其来的变故作出最有效的应对。
院外传来爽朗的大笑,“哈哈哈,从老儿,不在天柱峰苟延残喘,非要下山来送死,嫌命长啦?”
从老失声惊叫,“野人王?!”随即传音阚进,“赶快传信邵郑旷,愈勉反了。”因为他看到了总督府的铁骑正在包围祖家大院,因为他没把握战胜黎曙。
他的传音没特意掩饰,被戴着念迅的黎曙,姬芷感知。姬芷冷笑道:“不必传信了,郑旷在此。”说着,随手抛出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正是州城都督郑旷。
从老跟随后升空的石悦相顾骇然,除了黎曙,竟然还有一位老牌高阶修士姬芷,最可怕的是他们竟然没有发现。随即,石悦就明白过来,那是龙国头箍的原因。他们缴获了好几件,也发现了其功用。
明白归明白,可于当前局势却毫无裨益,对方一次来了两大高阶修士,他们已经取胜无望。石悦还自以为是地想借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挤兑黎、姬,“你们作为修士巅峰存在,竟然对一般武者出手,可还存有一丝羞耻之心?”
岂不知,这根稻草早被他自己踩入深渊,姬芷恨声道:“你石悦还有羞耻心?笑话,我霓云宫子弟呢?”
从老,石悦不出手,谁能抓住有蓟彤、郜棠两位修士守护的蔺露,苏武以及红芹。
石悦张口结舌,无从否定。蓟彤、郜棠两位低阶修士被从老擒拿,蔺露、红芹却是他亲手从总督府抓来的。此时,见证人愈勉正在门外。
识时务这为俊杰,从老并不嫌命长,而想当俊杰,放下身段,软软地说:“那四个女娃娃我归还你们,今日就此作罢如何?”说完,不等黎、姬回应,腾身就走。
黎曙嗤笑,“你老糊涂了吧。”扬手就射,紫光一闪,从老的身躯瞬间被洞穿。
时代真的不一样了,老牌高阶修士可以不顾脸面,不战而逃,老牌高阶修士可以不惜掉价,用‘神器’偷袭。这在以前不可想象。
石悦骇然欲死,呆呆地不敢逃跑,听得从老躯体啪哒的摔落声,竟是稳不住身躯,掉下地面,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地面,云慧、愈勉帅总督府亲卫军冲进大院,将阚进一干百草园弟子和祖家卫队团团围住。被围的众人,虽紧张地持械戒备,却无人敢于出手。
摔下的石悦突然发现‘云凡’,顾不得惊讶,大喜过望地喊道:“唐王,你说不杀俘虏的,我投降。”更无廉耻地直接跪下。
此举惊醒了茫然无措的祖惠,将刀一丢,跪下高喊:“唐王,我们没伤过龙国人,我们是被逼的,我们愿归顺龙国。”随即,祖家人员如放倒的麦秆,齐刷刷跪了一地。场中,唯余阚进等几人面红筋涨,踌躇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