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一个安静的山沟,两边山上挖有许多刚够一个人蹲下,连腿都伸不直的小洞。笔&趣&阁.石门一封,除了一个通风孔和一个可以开关用来递送食物的口子,漆黑又无声。
视情况关一两个小时到一两天不等。这么一个看起来轻微的处罚,却让龙丹津人人守法。
除了宣传上让犯法的人脸面有损之外,那地方,进去过的人绝不想进去第二次。出来的人不说,没进去的人不了解,但都知道很恐怖就足够了。
执法者和官府的官吏,也有人监督,谓之监察。云凡从龙丹津原居民中,抽调一些不愿或不会做生意的年青人担任,名义上归属刘、柳二老的监察院。
没处罚权,只有提醒和记录的权利,却人人害怕。哪怕是武功高如灵士,哪怕是政务院高官。
因为他们记录的东西,是要直接交给云凡的。云凡一旦对某人印象不好,那他在龙丹津的日子就可能不好过了。
这些家伙扯虎皮做大旗,背靠二老,又被云凡一鼓动,说他们是国公的眼睛和耳朵,那是认真得过头,谁的面子都不给,连赵启都恨得牙痒痒。
可是绝没人敢动这些连劲士都不是的小东西,那可是二仙的人,除非不想活了。
本来最大的问题是住宿,人太多,房子没修好。好在折叠帐篷的生产没什么技术含量,好在南方气候常年温热,即使是晚上,单衣也不冷。很多人都是一把干草,随地过夜。
下雨也是有的,但龙丹津没什么雨季不雨季,往往是阵雨,风雨扫过,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拧干,继续干活,一会儿衣服就干了。
最需要注意的是卫生,这有严格的条例,尤其是喝的水必须烧开,排泄物处理妥当,病患及时发现及时医治等等,包括奴隶和高官,人人必须遵守。
在下雨时段,就看出云凡规划的城市的好处了。一人高的下水道,再多的水,也造不成内涝。水泥路面的街道,晴雨都一样硬朗,不见泥泞。
随着房屋逐渐完工或即将完工,龙丹津新城绽露出它的英姿。
一排房屋进深十五米,后院二十米。两排背靠背,就是七十米。街道再宽八十米,所以一圈街道占一百五十米。
龙丹津方圆七八里,也就是说,从内城出发到山边,大约四五里,即两千多米,所以围绕着内城的半圆形街道是十三到十四条。另有五条从内城向外呈放射状的纵街。
站在山上俯瞰,龙丹津就如初升的太阳,光芒四射。
不止是龙丹津,整个青龙山脉都可谓日新月异。从北边的青口,到南边的龙门,一天一个模样,逐渐绽现出有别于东洲其他地域的,独特、新颖的傲世风姿。
再往后,可能要往周围的山上拓展。
矮山、缓坡还好说,像梯田一样,拾级而上,依次修上去,都铺上水泥,不担心山体滑塌,但高山陡坡就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地皮暂时还不至于紧缺,可以慢慢想办法,云凡要优先处理自己的当务之急。
要求五家公国支援的物资里,飞鹰传信,补充了奶奶需要的药材。
自第一批货到,炼丹制药开始了。
麻烦的是,奶奶说将灵石乳运回来的事,实现不了。那么多玉质器皿难找不说,储藏的地方也不好找。
以后内城修好了还好说,现在给各机构和原居民的房子,还在装修上涂料,人都没有搬出去。国公府无从动工。
随便放在简陋的院子里,哪里又放心得下。
那么就只能在天鼎山炼制。
这样一来,问题也不小,不见踪影的闻人达始终是个威胁,能制住他的人只有二老。
一边留一个,将近两百里的路上就危险了。遣其他人运送,谁又挡得住身为修士的闻人达。
这就是小势力的无奈。
一般是柳勇用最大速度绕龙丹津转了几圈,确定闻人达暂时不在附近,然后自带一批药材飞速赶往天鼎山,然后尽快赶回来。虽然也解决了部分药材的问题,但对云凡在龙丹津的安危,始终提心吊胆,终不是个事。
二老对锁愁眉,苦思无解。
刘三辫叹道:“要是还有一位修士就好了。”
柳勇撇撇嘴,“说得简单,修士又不是大白菜,到处都是,哪里去找?东洲修士,几乎被各大势力揽尽,供之以厚禄,奉之以高位,谁会来龙丹津。除非像你我一样的散修。”
“对呀!”两人齐声喊道:“黎曙!”
黎曙也是散修。说是散修,只不过是没依附任何势力。他不像刘、柳都是孤身一人,而是有自己的家人。
原本是山民,一家人僻住在深山。
曾经有修士在其住处附近的山里大战。他侥幸从修士去后的战场上,捡获一些残碎的功法和武技。也是天资不凡,加上山里药材不缺,凭此竟慢慢修炼成了修士。
刘、柳逃避仙路堂追杀时,在深山与黎曙偶遇。三人大战一场,却不打不相识,意外成了朋友。后来,来往多次,交流修炼以及炼丹炼器心得,关系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