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一颗心，在不断地下沉中，而那原本压在她肩膀处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起来。
“啊！”凌依然是被肩膀处的那一阵痛意给惊醒了过来。
而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还有着一份慌乱，当她的杏眸中映着易瑾离的脸庞时，一瞬间，她只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阿......阿瑾......”她的声音还有种打颤的感觉。
“是我。”他道，“抱歉，刚才弄痛了你。”
她怔怔地看着他，也许是因为今天白天的事情，以至于她会梦见她坠海的情景。甚至这一刻，明知道刚才的是梦，明知道坠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但是却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真的回来了吗？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颤颤的伸出了手，似想要朝着他的脸探去，但是却停顿了在了半空中，不敢碰触，似怕一切不是现实。
易瑾离的睫毛微颤了一下，抬起手，主动地抓住了凌依然的手，让她的手心贴在了他的颊边，“怎么了，刚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吗？”
她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唇角边似泛起着隐隐的苦笑，“是啊，的确是......不好的梦。”
就像是梦魇似的，那么地如影随形，其实若是可以的话，她到宁愿不曾记起这些。
“是什么样的梦？”他道，脸颊轻轻地蹭着她的掌心，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是至始至终都盯着她。
她的身子一僵，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心虚，随即她敛下了眸子道，“忘了，就感觉......应该是个不好的梦。”
如果提起的话，那么到时候只会越说越多，只会刺激到他。
“是吗？”他轻喃道，已经看出了她的心虚，她在说谎，她可知道，她说谎的时候，她的手，都在变凉着，“你的手，有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