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的夫人,跟着杜如晦大风大浪走了一辈子。
眼界,见识,也是远超常人
如今见李秋因为这件事特意过来探望,定然还是有事相商。
这时候,李秋轻叹一声,然后温和的说道:
“伯母,对于杜构和杜荷兄弟俩的安排,陛下和房大人,都是念及杜大人的旧情。”
“颇为的上心。”
“也相信杜家能够永沐皇恩,将这份门荫一直传承下去。”
“当年在杜大人临去之前,也曾特意嘱咐过我。”
“所以对于他们兄弟俩的事情,我也不敢不用心。”
“我现在的想法是这样。”
“对于杜构,无论性格还是能力,我都是颇为放心。”
“我的打算是让他到我封地的沧州去任刺史。”
“在那边所有的一切,都是咱们自己的人。”
“更没有什么危险之事和复杂的官场。”
“先让杜构去磨练几年,没有过,只有功。”
“然后我再为他铺路,更进一步。”
“我真正忧心的,其实是杜荷这里。”
听到他的话,杜夫人面色大变。
杜构、杜荷两个也是瞬间沉寂了下去。
见他们如此,李秋急忙解释。
“伯母,你们也不用太过紧张。”
“迎娶城阳公主,这定然是天大的喜事。”
“更是象征着陛下的洪恩。”
“只不过陛下想要给杜荷安排的职位,是宿卫皇宫。”
“自古以来,这个位置都是重中之重。”
“干系甚大。”
“也是各路派系都要去极力拉拢的一个位子。”
“尤其是在当年玄武门之变后,这个职位更加变得敏感。”
“假如将来杜荷做了驸马,又受陛下之命担任了此职。”
“到时你同时面对着东宫,魏王府,甚至是其他势力的拉拢,你又该如何自处?”
“而且,身为驸马,到时候你还要去遵从公主殿下那边的意见。”
“若是换成杜构,我或许还能放心一些。”
“可是换成杜荷,面对这种复杂的关系,到时候你真能妥善处理的了吗?”
听着李秋之话,面对着李秋质询的目光。
杜荷的脸色略有尴尬,满是为难之色。
很明显,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他说白了,就是一个贞观时期的二代。
整日玩耍、取乐还好,但若是论官场和政治,他明显是登不上台的。
这时候,杜夫人叹息一声。
“李秋啊,你的这点担忧,是对的。”
“杜荷这孩子确实担不了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
“但这若是陛下钦定下来,怕是不太容易更改吧?”
“不知道你那里,可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李秋这时候也是轻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