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长孙皇后无力的叹了口气。
“承乾,就连那孙思邈也都说你这足疾无法医治吗?”
“母后因为有乐的缘故,去芙蓉园的次数也不少。”
“对这孙思邈的医术,还是有些了解的......”
一提到芙蓉园和孙思邈,李承乾的眼中就不由得闪过一丝怒气。
“母后,您千万不要被那芙蓉园,尤其是那个徒有虚名的孙思邈给骗了。”
“他不仅治不好孩儿的足疾,反而还在父皇面前说污蔑孩儿。”
“说孩儿这足疾再也无法治好。”
“分明是心术不正,意图不轨。”
“后来,还是多亏了汉王,给我找来一个医术精湛的胡医。”
“仅仅一个月时间的治疗,如今孩儿的足疾已经好了太多。”
“虽然目前还有些跛,但是已经没有了疼痛。”
“走路也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
“不然的话,孩儿又怎能来拜见母后?”
听着李承乾的话,长孙皇后不由得有些诧异。
随即,李承乾就无比详细的,把称心如何给自己治疗足疾,针灸、放血的怪异方式,给长孙皇后讲述了一遍。
见他说得认真,描述详细,就连那种放血时的恐惧和疼痛都说的非常真实。
长孙皇后才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李承乾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乾儿,你的足疾要是真能治愈,母后也就能放心了。”
“看来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每个地方的医术,也都有着各自的神奇之处。”
“其实母后也曾听说过,这胡医的治病手段与中原相差迥异。”
“这个汉王,也着实是立了一大功。”
......
就在此刻的另一边,东宫前往皇宫必经之路,距离朱雀大街并不太远的街道上。
张玄素所乘坐的马车,缓缓向着皇城方向而去。
张玄素这个人,自来节俭。
好名,但绝不逐利。
身为当朝正三品大员,太子少师的他,始终也就是一辆半旧的马车。
一个车夫,一个半大书童罢了。
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中的张玄素胸口大幅度地喘息不停。
这是被李承乾生生气的。
他身为老师,一直在东宫崇教殿苦等了太子大半个时辰。
随后才被告知,太子李承乾早就离开了东宫,进宫去拜见皇后娘娘去了。
身为一个学生,一国之储君,李承乾的这种做法,简直就是目无师长。
蛮横无理。
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做到。
哪怕张玄素不是李承乾的老师,明知道他在这里苦等,那边的太子却悄悄的不辞而别?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新仇旧账之下,张玄素就打算加在一起,进宫去告状。
将这些事情说清楚。
哪怕是不做这个太子少师,哪怕是被陛下免职,责处,他张玄素也非要将太子和这个称心告发不可。
他绝不允许眼睁睁的看着大唐的储君,未来之核心,就这样烂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