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美景,所以成为不少读书人的胜地。闲暇时候,多有才子佳人结伴游山,欣赏这番浓郁秋色。山间还有士子结庐而居,专心读书,准备考试。
“复天兄,秋将尽,你再不来,这满山枫叶便都落尽,看不成了。”
山间路径上,两名书生并肩走着,一边说话。
“呵呵,梅龄,我这番来,主要是去拜访君保兄的。至于这北山枫叶,年年都有,年年都看,看多了,不过如此。”
这两书生,一个名叫“李梅龄”,一个叫“杭复天”,都是南服县秀才。
两人走得一阵,来到山坳处,前面出现一座草堂书斋,看着简陋,却有一种淡泊的氛围。
那杭复天看见,叹息一声:“端是好地方,在此读书,势必事半功倍。若不是我家不许,我都想搬来这里,与君保兄为邻了。”
李梅龄笑道:“地方虽好,但终究太过于寂寞。”
杭复天很认真地说:“梅龄,自古以来,能耐寂寞者,才能成就大事。在我看来,君保兄绝非池中物。”
李梅龄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不错,明年举子试,当有君保一席之地。”
两人走上去,就听到一阵琅琅的读书声:“圣贤之德,在于明志;心怀天下,内有忧思……”
杭复天与李梅龄对视一眼,流露出佩服之意,高声叫道:“君保兄。”
很快,一名长相文弱的书生走出来,见着两人,便作揖道:“原来是两位,今日怎地上山来了?”
杭复天笑道:“君保兄莫非嫌弃我等冒昧而至,打扰了你读书?”
那刘君保忙道:“非也,欢喜都来不及。”
李梅龄打趣道:“我今日来,还带来了东西。”
刘君保问:“什么东西?”
李梅龄往怀里一掏,掏出个手工精致的布包:“此乃柳小姐的心意之作,特地交待下来,让我亲手交给你。”
刘君保接过,打开布包,见里面是一口香囊,上面还绣着鸳鸯的图案。
杭复天叹道:“美人恩重,实在羡慕。”
李梅龄道:“可不是?两情相悦,只等君保高中,便是洞房花烛夜。”
那刘君保收了香囊,淡然笑道:“且等考过举子试再说吧。”
三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响,一直来到草屋门前,才停了下来。
杭复天道:“难道是来游山,要来讨水喝的人?”
三人便起身走出去,见到一马一人。马是健马,通体枣红色,看着颇为神俊;人也不差,面如冠玉,剑眉朗目,腰间带剑。
“阁下是?”
杭复天一拱手,问道。
陈唐骑在马上,抬头看去,打量三人。两个书生年纪稍长,居中一个年轻些,五官文弱,斯斯文文的样子。
面对询问,陈唐不答,一拍马头。
胭脂马当即缓步上前,大鼻子嗅闻起来。
凑得近了,显得突兀而冒犯。
见状,杭复天怒道:“阁下何人,好生无礼。”
便在此时,胭脂马猛地打了个喷鼻,目标锁定。
陈唐目光一凝,飞身下马,断玉剑出鞘,便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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