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般若中午午休的时候给纪清宵打过去语音,很惊讶于这件突发事件之后的连带效应。
“清宵,你以后真的不来了吗?我的同桌位置又空缺了。”
“我办了休学,不会再去学校了。不过我在家好好努力,争取中考的时候能追上你们,高中咱们还做同桌。虽然,这个奢望有点难……”
“不难啊,不是奢望。我觉得你可以的,要相信自己。”
“嗯,我们都加油。”
“啊,对了,你知道了吗,许晓诺退学了,好像还搬家了。”
“退学了……搬家?”
“听说是全家都搬到南方去了,就在这件事发生之后的第二天。其他几个和许晓诺一个小集体的人,也都受了处分。”
纪清宵完全不知道。
她以为贺宴锡所说的都解决了只是她的事,没想到涉及的人全都在列。
这让纪清宵很惊讶。
虽然手腕有伤,贺宴锡这几天也没给自己放假,每天的作息时间依然是早出晚归。
自从这件事之后,纪清宵渐渐在贺宴锡那里不再那么拘谨了,虽然还不是有说有笑的一团和气。
面对贺宴锡这样话少沉默的人,纪清宵觉得能让他笑就挺难的,更何况让他跟自己一起笑了。
今天是贺宴锡伤口拆线的日子。
虽然贺宴锡一直强调自己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纪清宵还是提前跟家教老师请了假,跟贺宴锡一起去了趟医院。
拆线过程很顺利也很快。
从诊室出来,贺宴锡扶着受伤的位置轻轻活动了几下。
纪清宵在门外等,看到贺宴锡出来,赶快跑了过去。
“没有伤到神经,医生说恢复的还不错。”贺宴锡看见小姑娘朝他小跑着过来,赶紧把拆线的地方给她看。
贺宴锡心底暗自笑了笑,小姑娘明明怕医生怕的要命,还一定要来医院陪他。
纪清宵手轻轻碰了一下贺宴锡的伤口处。
伤口在在手背延展到手腕的正中间。
一道浅红色的疤,绵延在贺宴锡骨骼轮廓分明的手腕上。
也深深熨帖在纪清宵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