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买了一些东西,回到道观,如今也知嫂嫂等人葬在什么地方,过几日还要亲自去祭拜入葬,只是不知道哪家好友亲眷如此帮忙。
越玉卿带着一些吃食悄悄的翻墙进了后院,推开门见越子书在屋里练习武艺,果儿有些无力极为乖巧的躺在床上看着哥哥。
越子书见她回来忙收了拳法,眼神带着激动和安心,越玉卿把包子吃食放在桌子上:“今日阿姑出去探路,过几天咱们就可以南下了。”说着把火盆点起来,烤了烤火才除去身上的一些寒气。
越玉卿喝了半壶温凉的水问道:“今日无事吧。”
越子书摇头道:“午饭是平成师兄送来的,无事,只是我觉得果儿又些发热。”
越玉卿一听忙摸了摸果儿的头,果然有些滚烫,拿出以前藏在身上的消清丸给她服下,又把买来的铁壶拿出来,去后院挖一壶雪放在火盆上把雪水煮沸,给越果儿擦了擦身体,又让越子书洗手洗脚。
越玉卿忙活完哄了小果儿睡着,把原来内衣里的金珠子,银片子拆了出来分了三份,两份缝到子书和果儿身上,叹口气对越子书道:“子书,今日有位挚友恩人帮忙埋葬了嫂嫂婶婶们,我们能逃出生天是靠嫂嫂,我们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她们顺利安葬我们就启程去南边。”
越子书想起阿娘奋力拖延时间让自己逃出去悲痛万分,不敢大哭,之能把头埋在阿姑的身上默默流泪。
越玉卿咬着嘴唇,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两人就这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泪流不止,两人哭过后,越玉卿看着越子书道:“我们不能在京城,如今有了平成,平远道长户籍文书出城不是问题,只是果儿要如何是好,果儿没有文书,出城只能把她藏起来。”
越子书看了看床上的越果儿,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只能如此希望能顺利,二嫂嫂的娘家人如今也自顾不暇。”赵家自从太子傅去世之后也被抄家好在没有了家产,人命还是保住了。
太子傅李焕一家老幼被流放蒙古边境,次子跟着太子早跑了,长子被杀一家几乎无人幸免,好在伪帝登基这才少了杀戮。
越玉卿记得在破庙的时候郑氏提到陪嫁庄子的枯井,越玉卿觉得里面有藏什么东西想了想道:“明日我想去你祖母原来的庄子上,可能会去两天,我准备好东西,打听好情况我们就南下。”
白铭轩看着眼前的阿娘,不可思议道:“阿娘,您要什么?要囚禁我吗?”
白母看着眼前的儿子,带着不忍和无奈道:“你的动作太大了,你阿爹听说你安葬了越家二十多口人好在你爹替你扫尾,被人知道我们一家也难辞其咎?”
白铭轩道:“阿娘,太子已经下了讨伐文书,现如今各地为政,中书省的诏令几乎都传达不下去,您还看不清形势吗?如今冬季都不敢轻易发兵,开春呢?太子势必挥师进京,而且肃州王汀在肃州举兵了,京城已经危矣。”白铭轩明白要不是太子突然被囚禁宫中,伪帝动作快太子没有任何防备,这京城绝对落不到伪帝手里。
白母不忍看着儿子被关在屋里,但夫君有令,绝不可让白铭轩出去只能狠心,白铭轩无法只求母亲把越家小娘子接过府里。
白母听了之后,叹口气道:“这样,我让你舅舅悄悄把越家小娘子送入秦家,不管怎么说秦家都聘了越家五娘子,这不管是秦家五娘子还是六娘子,都归秦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