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看上一眼,他悠闲道:“普陀寺的高僧都说你八字特别好。”
解时雨微笑道:“八字好不好吗?”
“好,”庄景回头作答,“普陀寺上不止是高僧灵验,连风景也特别好。”
他开始一句接一句的闲扯,费尽心思,思忖着说什么,做什么,背够不够挺,衣服有没有褶皱,解时雨的语气又是什么意思。
等将解时雨送到地方,他差点心力憔悴,累个半死。
不过现在他觉得自己对解时雨还充满爱意,累一点也无妨,日后回报的时间还很长。
毕竟解时雨已经彻底的将他迷住了。
又回想他过去爱过的那些姑娘,好像每一个都曾经这样迷人过。
而解时雨不负他所望,下马车的时候道谢的姿态都亲近不少,甚至流连了片刻。
庄景美滋滋的,在半夜时分回家,还未回家,就被角落中的文花枝吓了一跳。
文花枝是突然从阴影中冒头的,一出现就投胎似的扑入庄景怀中。
虽然是半夜,她却还是涂脂抹粉,未语先流泪,楚楚可怜,披风里裹着单薄的衣裳和开始长成的身体,死死搂住了庄景。
庄景受惊不小,等回过神来见是文花枝,心中是又烦又躁,但又不能拎着这女人丢出去,“哎”了一声:“花枝,你、你怎么......”
文花枝紧紧搂着他,一刻也不肯撒手,哭唧唧的,然而哭也哭的娇,哭的温柔婉转:“我太想你了,你去我家提亲好不好,你放心,我父亲不管家事,母亲心里亏欠我,只要我愿意,她肯定会答应的。”
庄景没有被她的哭打动,只觉得厌烦。
明明已经没了关系,怎么还这么乱七八糟的黏糊,难道这世上除了他,就没其他的男人了吗。
“花枝,你听我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不能答应你。”
文花枝仰着脸:“不、除了你,我谁也不嫁,我和你私奔也行!”
她以为自己已经从文郁的魔爪下解脱出来,可是只要她还在那个家里一天,身上就不由自主的发痛。
家里的一切都令人窒息,解时徽偶尔传出的哀嚎声,母亲的视若无睹,下人的麻木,让她无时无刻不想起自己。
她也是这样无助的哭喊,而母亲也是这样的冷漠。
只有庄景,才能让她感觉到一点温暖。
庄景想要推开她,可她跟水蛭一样紧紧吸在了他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私奔?开什么玩笑。
在他即将翻脸的时候,文花枝踮起脚,噘着嘴,扑了上去,力气太大,牙齿磕着嘴唇,嘴唇碰着牙齿,两人嘴里立刻溢出一股血腥味。
文花枝近乎啃咬一般撕扯着庄景。
庄景被她的这种热情吓住,两只手无处安放,眼睛瞪成了铜铃,觉得嘴里火辣辣的疼,心想这样的打情骂俏,他实在消受不起。
末了,文花枝松开他:“我母亲在普陀寺许了愿,后天要去还愿,你也去好不好?我们在普陀寺见一面。”
庄景看她那副神情,眼睛里冒着诡异的光,嘴边分不清是血还是口脂,略有些发疯似的,一时间竟然不敢反驳。
他默然的点了点头,心想他们两兄妹,也许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