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皇宫大殿之内,得知许济已经离开,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那宦官又急匆匆回来,见到天子,连忙跪地禀道:“陛下,刚刚司空府来令,命侍中许济领兵前往鄄城,抵抗袁绍。”
“知晓了,且先下去吧。”待得宦官离去,刘协又望向董承等人。
这时董承长声一叹:“许济若是领兵出许昌,承料不日便能击退袁绍,待日后曹操回返,知晓我等背后谋划之事,恐不会放过我等。”
众人脸上皆露沉重之色,这时侍中种辑脸色一狠,向着天子拱手道:“陛下,正如国丈所言,我等如今再不行动,只能坐以待毙,辑之意,是暗中联络袁绍,让其引一军来攻许昌,到时里应外合,断曹操退路。”
“不可,若是如此,朕不过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罢了。”刘协开口否定了种辑之议,自从经历了董卓、李傕、郭汜、曹操等人执掌朝权后,刘协便已明白,天下诸侯皆拿自己当做傀儡,自己不过是他们招揽天下人心的道具罢了。
“不错,陛下绝不能再落入诸侯之手,那袁绍昔日曾于冀州立刘虞为帝,虽刘虞未允,此事未成,但亦能看出,袁绍对陛下毫无敬畏之心。”这时董承从旁赞同刘协之意。
这时宦官再次来禀,言宗正刘艾求见。
与对许济态度不同,刘协见是刘艾,赶紧命人将其请了进来。
待刘艾入了殿内,刘协将诸事全部告知,刘艾听完之后,便也赞同刘协之意,口中言道:“陛下之言有理,那袁绍其人,狼子野心,若是陛下落入他手,只怕还不如在这许昌蛰伏,等待时机。”
“皇叔,那我等如今如何是好?”刘协眼带希翼的望着刘艾,做为于许昌唯一于天子相近的皇族,刘艾在刘协眼中,是唯一可以信的过的人,连那董承、种辑也无法比。
刘艾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才言道:“陛下万不能再落诸侯之手,如今我等只有两条路可选。”
种辑赶紧问道:“还请皇叔明言。”
“第一便是趁曹操与袁绍相斗之机,趁此离开许昌;第二待许济领兵去鄄城后,我等纠结私兵,将许昌夺下,以作陛下立基之本。”
听着刘艾说完,众人皆是低头思索,过了片刻,刘协才疑惑开口:“皇叔,这二策我等该如何去做?”
“陛下,”刘艾朝着刘协拱手:“陛下,若是出得许昌,此事较易,待许济去鄄城后,便可从外寻一与陛下相似之人,乔装假扮,到时陛下可穿着宦官之服,避开这宫廷守卫,寻机出城。”
“那朕该去往何处?”如今天下诸州皆有诸侯掌握,刘协也不知何处能成自己立基之地。
“南下,”刘艾沉思过后,便斩钉截铁说道:“荆州刘表、安丰刘备,此二人俱是我汉室宗亲,陛下若是去往这两处,必不会像如今在这许昌这般。”
虽然此法可行,但刘协知晓,自己到这二人处,虽能受礼遇,但刘备势小,尚在袁术麾下。
而刘表的荆州,更是由世家大族所控,只怕到了这两处,自己亦不能掌握朝权。
“此法亦是不妥,”刘协深深一叹,接着又道:“皇叔,这第二策,昔日我等就曾想过,只要曹操、许济二人兵败,到时就夺许昌为基,只是如今荆州刘表已败,那袁绍想来不日便退,待得曹操回返,我等已无机会。”
“不,陛下,我等有夺下许昌的机会。”
听着刘艾此言,殿内众人皆是望向刘艾,只见刘艾继续说道:“待许济走后,这许昌只剩荀彧,而荀彧我亦知晓,此人对陛下仍有忠诚之心,到时陛下若有所令,他必然应允;
陛下可以先手书一封给袁绍,让其分兵来袭许昌,我等可暗中再告知荀彧,命他领许昌兵马前去阻挡,到时许昌兵少,我等再联系朝内忠心陛下之臣,聚集家兵奴仆,趁此夺下许昌;
到时陛下可以于许昌之地,励精图治,光复汉室有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