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给他们说说。”
陶成道指了指眼前的这些工匠,看向陈松。
陈松点点头,站了出来,冲着眼前的这些工匠大声喊道:“你们都是陶大人亲自挑选出来的,本事定然不小。
这次制造新式火铳事关征伐西南大计,我希望诸位能够精诚合作,早日完成。”
陈松说完,退到了陶成道的身后。
这里是陶成道的主场,说的多了,难免会喧宾夺主。
“你们都记清楚了吗?这次的事情事关征南大计,我不希望看到有任何疏忽。
记住我说的话,要是完成的好,重重有赏,要是完成的不好,那可就别怪我了。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先做好准备,随时等候传唤。”
陶成道的声音洪亮,毕竟是军器局的顶头上司,说话的时候,所有的工匠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工匠们四散离开,只剩下陶成道和陈松。
“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陶成道问道。
陈松摇摇头,“没有什么安排的,我对锻造火铳之事上了解不多,打造新式火铳还需要靠大人了。”
陈松不是理工科生,虽然高中阶段的物理化学也有和金属锻造有关的内容,可那毕竟是基础理论。
要是让陈松讲,那还能说的头头是道,可若是实操,就不一定了,说不定还比不上这些工匠。
至于改造炼铁炉之事,陈松也知道一些,不过陈松不打算现在拿出来。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些事务也是如此。
“你说的也在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交给这些工匠吧。
新式火铳的图纸,我会在这段时间当中进行复制,到时候交给这些工匠。
新式火铳乃是重重之重,要万分保密,说不准要换地方打造。”
陶成道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些工坊,缓缓说道。
陶成道说的这些事情和陈松关系不大,反正陈松都已经将火铳图纸交给陶成道了,解下来的事情就是陶成道的了。
以后,陈松撑死也就是给这些工匠讲解某些内容。
“陶大人乃是工部员外郎,一切都听陶先生的。”陈松一脸淡然。
陶成道微微侧目,有些惊讶的看着陈松。
改进军中火铳,这件事情看上去好像并不大,但是这里面的功劳,陶成道可是一清二楚。
这可是一件非常大的功劳啊,要是换做其他人,说不定扯着脖子争抢,可是怎么在陈松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按理说,陈松正值年少,正是争强好胜的年龄,怎么会如此做派?
“陶大人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陈松看着陶成道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陶成道收回目光,道:“没事,没事,就是好奇。陈神医真乃淡泊名利之才,竟然对功名看的如此轻,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陈松笑了笑,道:“我已经是驸马都尉了,已经宠幸之极,功劳不功劳的又有什么意思?”
陈松心里明白,依靠着自己的医术,就算没什么功劳,朱元璋也不会过分轻视自己。
自己的立身之本是身上的医院,是肩上的医术。
至于火铳这些,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之物罢了。
若不是为了这个国家、这片土地考量,陈松甚至都不会将火铳拿出来。
听着陈松的话,陶成道笑而不语。
这话,陶成道没法接。
......
天色渐晚,陈松带着陶成道回到了家。
为了安全起见,陈松亲手将火铳图纸交给了陶成道。
收到图纸后,陶成道将图纸整整齐齐的叠好,揣进怀中,走出了大门。
送走陶成道,陈松坐在书房中,接着书写那些未完成的教材。
陈松这里波澜不惊,可是朱元璋那里,却如同洪水滔天一样。
丞相人选久而未决,再加上朱元璋那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是让那些官员担心。
随着事情的不断发酵,除了京官们呈上了奏折,就连地方官员也送上了奏折。
这些奏折大同小异,基本上都在请求朱元璋能早日敲定丞相人选。
朱元璋根本就不想敲定丞相人选,这些奏折在朱元璋的眼睛中,就像是臭狗屎一样臭不可闻。
朱元璋看着手中的一封奏折,不停的冷笑着,“呵呵呵,这下不仅是京官,地方官也送上了奏折,真是好啊。
俺倒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有多少人蹦出来。”
朱元璋将手中的奏折扔进脚旁的炉子中。
这么长的时间,已经不知道朱元璋烧了多少奏折。
朱元璋在等一个机会,在等一个可以将这些闹腾的官员一网打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