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此时,朱梓悠悠转醒。
朱梓几声咳嗽,朱榑便丢下陈恪,蹲在朱梓身旁,责怪道:“怎搞成了如此?”
朱梓头发也被潦到,满脸黑污,是有些狼狈。
朱榑开口,朱梓直接抱着朱榑抱头痛哭。
朱梓哭的伤心,朱榑慈爱蹲在朱梓身旁,把朱梓搂在怀中,心疼的安慰着,道:“你的事儿娘写信跟我说了,放心吧,一切有哥在,哥会帮你解决。”
朱榑他都是偷偷离开封地到的长沙,他能解决了什么?
不过朱榑能为朱梓违背老朱禁令,且敢与朱梓承诺这些,就说明朱榑不管为人如何,至少在朱梓面前是个好哥哥。
有了朱榑承诺,朱梓放心许多,也终想起了于氏,道:“王妃呢?他也在房间。”
朱梓醒来就能四处寻找于氏也还算可以。
朱梓四处寻人,朱榑直接扶起了朱梓,安顿道:“弟妹也救出来了,放心吧。”
看着兄弟两的兄弟情深之言说的差不多之际,陈恪这才开口道:“潭王殿下还是先找间房子把王妃安置了,其余事情之后再说吧。”
他来是解决假钞问题的,总不能一直在此看他们兄弟情深。
陈恪开口,朱梓问道:“这是?”
不用陈恪回答,朱榑便介绍了陈恪身份。
听见陈恪来此是为解决假钞之事时,朱梓异常紧张。
陈恪也不多说,直接拿出了朱标的信。
他在朱梓这里没什么分量,他说再多都不及朱标的这份信。
“潭王殿下,这是臣出发之前太子殿下让臣转交的。”
信递上,朱梓很是着急,第一时间便抓了起来。
信瞧过后,朱梓转交了朱榑。
朱榑是有些骄纵,瞧了朱标的信后,倒没质疑道:“大哥既说不用担心,那肯定没问题的。”
看得出来,朱标的这封信使朱榑吃下了很大的一颗定心丸。
收了朱榑手中的信,朱梓直接起身道:“大哥既说你可信,那本王便信你,走吧,先去喝杯茶润润嗓子。”
好在有朱标的这封信了,若非这封信在,朱梓怕是不能这么快配合陈恪的。
陈恪也不客气,直接听从朱梓安排。
就在几人刚要寻间不受大火殃及的屋子坐下喝杯茶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办之时,有人突然喊道:“姜长史房间也起火了,快分出一部分人去那里救火。”
朱梓烧着的房间只牵连了左右两边的两间屋子,既是要分出人去救火,那便说明那姜长史的屋子是单独起火的。
有人如此喊,朱梓一拍大腿,道:“坏了,姜长史要誓死追随着本王,现在本王被救下,他若死了,本王这良心上怎能过得去。”
说着,朱梓也不等朱榑和陈恪,直接往那姜长史房间而去。
到了地方,朱梓直接冲着救火的众人吩咐道:“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姜长史救出,谁若能救出姜长史来,赏银百两。”
有了银子的驱使,众人救火的热情异常高涨。
因姜长史房间的门只是虚掩着,片刻的功夫,一人被众人抬了出来。
人被抬出,陈恪主动上前检查,身上出了浓重的酒味外,以及被烟熏的黑污后,并未有灼伤痕迹,心跳什么的一切也都正常。
陈恪直接道:“无大碍,通风之处将养着便好。”
得知无碍,朱梓松了一口气。
正刚要准备人把那所谓姜长史抬走之际,突然发现了什么,凑近那姜长史一瞧,道:“这不是姜长史。”
不是?从什么姜长史房间抬出的人竟不是姜长史?
“姜长史怕是还在房间,快,再进去找找。”朱梓吩咐。
片刻的功夫,好几拨人出进熊熊大火的房间,皆给出了房间空无一人的结论。
“姜长史或许不在房间,王爷再遣人四处找找。”陈恪道。
房间既没人了,那只能是从别处寻找了。
吩咐人寻找姜长史时,陈恪和朱榑则已被安排了下来。
坐下刚喝了口茶,朱榑便出言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他怎么办有必要与他汇报吗?
陈恪又喝了口茶,这才放下茶杯道:“齐王擅自离开封地,不怕被陛下追究吗?”
朱榑擅离封地将是他无法解决的弱点。
陈恪开口,朱榑语气冷淡,回道:“这事儿不牢江宁侯操心。”
朱榑关切朱梓,朱梓也不会对此漠不关心。
“七哥,你要不还是马上回封地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了,回了封地,好生与”
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朱榑打断。
“不用你操心我的事情,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朱榑看似强势,却也是对朱梓的关心。
两兄弟无法聊下去,朱榑直接又道:“江宁侯,你到底想怎么做?”
干嘛非要问他怎么做,好像他问他就说似的。
陈恪倒还未开口,便有人进来报道:“王爷,寻遍整个王府并未寻到姜长史。”
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长史却不见了踪迹。
陈恪有了些许警觉,问道:“王爷造宝钞之事这姜长史可否知晓?”
朱梓有些胆小,却也够义气。
陈恪开口后,朱梓竟道:“姜长史所做一切皆为本王,可否?”
保不保得住什么姜长史可不是陈恪一人说了算的。
朱梓私造宝钞,怎么着都得有个替罪羊。
至于谁来当这个替罪羊,决定权在老朱手中。
对朱梓的问题陈恪并未率先回答,而是一本正经分析道:“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姜长史房间着火后本人却不见了踪迹,王爷不觉可疑吗?”
陈恪这话有理有据,可不是空穴来风。
陈恪刚出言,朱榑直接吩咐自己带来的护卫,道:“马上把那姜长史寻来。”
姜长史怕也是宝钞造假的参与者,若把关键参与者放跑,接下来之事可没法进行了。
朱榑安排了护卫后,陈恪也马上安排了陈安九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