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自打扫完毕的次日便开始正式授课了。
授课的主要内容主要就是手术治疗。
刚开始陈恪以此法治疗时得到了不少来自于卢文斌王康等御医的阻力,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医学院培养出来的那些专攻战伤治疗的医者在边军卫所中发挥了不少作用。
经这些医者的治疗,边军卫所的伤亡率得到了极大程度的降低,自然也就使得开刀动手术的治疗方式逐渐被人们所接受。
况且,凡是参加这次选拔的医者,皆都知晓将来对他们的安排。
既然是要进医学院,那自然也就会把陈恪开刀治疗的方式放于首位。
那些顽固不化,对此实在不愿接受之人,自是也不会参加这次的医者选拔,更不会进入医学院。
因而,医学院这次教授不会再有任何阻力,教授起来也相当容易。
开刀动手术之余,这些医者便会相互交流他们平日诊病所碰到的疑难杂症。
一种病情放于不同病人身上会有不同的情况,而不同医者对同一种病症又会有不同的解法。
把这些病症拿出来,相互之间探讨,也可提升自身医术。
一个医者的医术能得到提高,最后受益的还是病患。
一切能有条不紊的进行,陈恪也能省些力气,每日按时往医学院跑上一趟。
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帮忙解决一下。
那问题若他都解决不了,那就放出来大家一块解决。
反正能解决那就解决,解决不了也不能瞎解决。
毕竟医者做的是治病就救人之事,一旦失误那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日,陈恪从医学院下值后便去了东城的四季小吃铺子。
这里之前有范深几个帮忙操持着,他也无需多上心。
现在范深几个去了军将大学堂,沐休时间比他的还少,四季小吃铺子的事情也只能由他多操些心了。
操心这些事情其实也是应该的,毕竟这都是私产,多少都能进了他腰包,该上心就得多上些心才是。
铺子门前,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正乞求着讨要吃的。
谁能没有个难处,碰到这种情况,铺子多数都会施舍些。
当然,若那些有手有脚之人因懒得动,三番五次上门讨食的,陈恪也不会惯着,像这种人一律不会给一口吃的。
陈恪走至门口,瞧着铺子中有张空桌,直接招呼道:“进来吃吧。”
老妇倒是挺拿心,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老身在这里吃了就成。”
陈恪开口,铺子的伙计随之上前,扶起老妇道:“我家伯爷都开口了,进了吃顺便也歇歇脚。”
能有个地方吃口热乎饭再歇歇脚,自是极为惬意的。
几个伙计热情相邀,老妇踌躇片刻,终于还是踏进了铺子。
进入铺子后,陈恪直接把老妇安排至了一处角落。
坐下后,几个伙计把之前给老妇拿出的吃食摆在了桌上。
陈恪坐于老妇旁边,把桌上的茶水倒上,放于老妇面前,道:“先喝些水,慢慢吃,不着急。”
瞅着老夫虽落魄,但无论手上脸上都不似他娘那般粗糙,看起来并不像是受过苦的人。
这样的人即便出门,怎么着都得有个陪同之人,不应是如此的落魄。
陈恪问道:“是来京城走亲戚的?可有需帮忙之处?”
现在他在京中也算有些脸面,老妇在京中若有个需要帮忙之处,他也是能帮上忙的。
或许是因这一餐的缘故,老妇吃的虽急,但对陈恪的询问依旧做了回答,边吃边道:“老身是来京中寻孙女的。”
这么大岁数了寻孙女,家里也没人陪同?
陈恪又问道:“孙女是在?”
既然已开口问了,自是得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