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跟在小吏身后的那些学员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陈恪一声招呼,几人纷纷卸掉伪装,冲着那马车狂奔而去。
范深虽身着了一身女装,但却最为积极。
听到陈恪吩咐后,竟是第一个奔向那马车的。
从马车突然出现到陈恪一声令下又到众人冲着马车奔去,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回过神来的那些路人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身着女装的范深。
有人直接惊呼,喊道:“你们瞧,追马车的还有个女人。”
不管追马车这些人的身份如何,但这个所谓的女人还真就足够抢眼。
这声惊呼加重了此事是的热闹程度,本准备事不关逃之夭夭的吃瓜路人在听到这个喊声终是没能忍住心中好奇。
瞬间,半条街的人凑过来了一半。
因范深是第一个奔去那马车的,自然也是第一个到达那马车跟前的。
到了马车跟前后,只见范深一个飞跃,牢牢抓住了马的缰绳。
马车高速运动,马的缰绳被范深牢牢抓住,那马扬起前蹄来了一个急刹,而后面带着的那马车因惯性的作用,又加之车轮恰好撞在了一块石头上,车厢随之发生了侧翻。
车厢的侧翻连带着前面拉车的马一块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而由于范深牢牢抓着马的缰绳,在马摔倒之时不得不抬脚横跨过马头,从前方跃到侧方。
也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就是这一跃,只听咔擦一声,上身的襦衫直接被扯烂。
襦衫扯烂,范深一马平川的膛暴在了众人的视线前。
眼前所见与想象当中的不一样,众人失望之后,也不免抱怨。
“是个男的啊”
“大老爷们的穿了身女人衣服瞎晃什么?”
“真是的,也不怕丢人。”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之前范深忙着追马车,顾不上听这些,现在闲下来后,自是把这些议论一字不差的都听在了耳中。
在听到这些议论后,范深也不顾再抓马缰绳了,抬头挺胸,没好气怼道:“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是大老爷们不假,我还就喜欢穿女人衣服瞎逛,你们管得着吗?”
当然管不着了。
看别人的热闹悄悄看就成了,哪有光明正大看的。
加之还牵扯了御药局之类的官家,自是没人敢于范深硬刚。
被范深回怼后,瞬间做了鸟兽散。
而就在此时,众人不仅合力扶起了侧翻的马车,还控制了被甩出去的驾车之人。
这人被控制之后依旧是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傲慢态度。
陈恪走至其身边,笑呵呵道:“乔郎中,我们又见面了。”
没错,驾马车那人就是乔云。
乔云面对陈恪的招呼,冷哼一声,正眼都没给陈恪。
陈恪倒也不在乎,笑了笑招呼道:“带回太医院。”
乔云今日既然驾车破坏解药,那与下毒必然脱不了干系。
乔云被推嚷着带走,端砂锅送药的郎中这才走近,问道:“院使,那卑下?”
送药之事本就是假的,现在破坏之人既已经现身,那自是没这小吏什么事儿了。
陈恪当即道:“你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得到陈恪的吩咐,小吏也是当即松一口气离开。
小吏离开后,范深这才一脸闷闷不乐,行进至陈恪身边,抱怨道:“你看吧,我说给我换身衣服吧,你偏不听,害我被那群碎嘴的人烂嚼舌根,幸好这条街的人不认识我,不然的话,我老脸可就要被丢尽了。”
说来,范深的局限性还是太大,往前论往后数,可出过不少女装大佬的。
不过,也不能一味要求范深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