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云的名字,陈恪竟收起了脸上的冷硬,带起了一道微微嘲讽的笑意,道:“你就是乔云啊,幸会幸会”
不明所以的招呼,有人怕已觉着陈恪是故意针对乔云了吧?
很快,一个贼眉鼠眼之人便为之出了头,昂着脑袋,梗着脖子,开口问道:“陈院使,他们到底是如何被淘汰的,你总归得有个说法吧?陛下把选拔医者的事情交给了你,也不能由你一人说了算吧?”
反正是一个问题,多一个人询问倒也没什么。
对此人的出头,陈恪当即开口,道:“你姓甚名谁?”
那人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回道:“宋鸣,京师人氏。”
拢共才淘汰了二十六人,对着二十六人的名字,陈恪也是有些印象的。
这宋鸣不在名单之上吧?
既不在名单上,他来凑这个热闹作甚,脑袋被驴踢了?
不怕被记恨,从而被淘汰?
陈恪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道:“那被淘汰的二十六人中没你吧?”
陈恪出言,宋鸣丝毫不隐藏自己的身份,义正言辞回道:“我是不在那二十六人中,医者名单中都没我,我只是一个看不惯此事的旁观者罢了。”
旁观者?
既是旁观者,有你毛线的事儿,你表现的如此积极。
陈恪才给宋鸣投去一个白眼,宋鸣随之道:“陈院使,这么多医者都看着呢?别想着报复我,我不怕你。”
他说要报复了吗?
陈恪脸上突然多了一副冷硬,没好气道:“我没那个闲心。”
说着,当即抬高声音,以保证远处的医者也能听到,道:“你们不是想知晓那二十一人为何被永久淘汰,五人暂时淘汰吗?我可以回答你们,但在我在回答你们问题之前,你们先告知我一个问题,你们觉着选吧一个医者,最需要的是什么?”
引导性的回答,也是一种策略。
陈恪询问后,一众医者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回答着。
虽说吵吵嚷嚷的,陈恪还是听出了答案。
这么多人回复中,回答医术的多些,医德的少些。
听明白之后,陈恪并未询问其他人,而是首先抛给了乔云,道:“你觉着呢?”
论起来,乔云是这些医者的倒数第一,他的回答也是具有实际意义的。
陈恪的问题出口,乔云想都没想,直接道:“当然是医术啊,没有医术,怎能给病患诊治?”
医术是重要,但并非是最重要的吧?
陈恪并未对乔云的问题直接回答,呵呵一笑后,随后便恢复了郑重,厉声道:“从你的这个回答中,我就可淘汰了你。”
乔云正要张嘴,但陈恪却不给他任何辩驳的机会,回道:“不是想知道你们备淘汰的原因吗?那我现在就来告知你们。”
这个问题,迟早都得说清楚。
既然他们现在想知道,那也不是不能提前告知你们。
说着,陈恪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选拔医者,当属医德最为重要,医者仁心,医者父母心,其中的含义,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为何要说父母心?这天地间最为至诚的情感便是父母的恩情。把对子女的恩情移到病患的身上,再无关金钱功名,只望他们病体康复,有了如此之心,即便是医术不佳些,怕也会去遍寻医书吧?”
这个是肯定的。
病患的父母有多少愿用自己的健康换取他们的,为他们遍寻医书那更是肯定的。
之后,陈恪便解释了那张不明所以纸的含义,道:“还记得那张只有一个黑圆,三个红圆的纸吗?”
这个问题当然是不用任何人采取回答的。
询问之后,陈恪又道:“为何要让你们给了那些病患,由他们汇总?我已说到这里,你们怕是已经有些估摸了。”
随之,陈恪笑了笑,道:“没错,那便就是对你们医德的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