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完,老朱和朱标直接被邀请了进来。
瞅过徐达发红平整的伤口,老朱问道:“这便算治好了?”
这场手术是陈恪做的最有信心的一场,对老朱的问题不假任何思索地回道:“是,治好了,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为防止伤口感染,魏国公先在此歇上几日,等等伤口愈合,等上个六七日着甲都不会成问题了,到那时便可随时回军中去。”
既然已经在养伤了,那便养个差不多再回去,都已经耽搁了许久了,也不差这一两日了。
万一离开的早了,再伴些其他的并发症可就不好了。
听陈恪说完,老朱和朱标表情中多多少少是有些惊诧的。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背疽基本算是不治之症。
项羽谋士范增,三国名将曹休、皇室刘焉,唐代诗人孟浩然,后唐皇帝李克用
这些随便拉出一个都能改变历史发展的人,可都是死于这种病的。
陈恪若把此症渲染的可怕些接受起来倒还容易,可他说的如此轻巧,倒真让人有几种不太确信了。
老朱没再询问陈恪,直接问像徐达,道:“你感觉如何?”
病患的感觉是最具判定医者水平的。
老朱开口,徐达带着几分粗犷,大喇喇道:“之前感觉背后憋的厉害,现在又好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不过倒有几分送快乐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感觉了,陛下,臣从军这么多年,受些伤不也是常事吗?就这算得了什么,要臣说,臣现在便动身回军中算了。”
常年在军中待惯了的,是不太习惯这种吃了睡,睡了吃的安稳生活。
对徐达的急不可耐,老朱也不说话,只抛给了徐达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慢慢体会。
瞅着老朱的眼神,徐达缩了缩脖子,声音都低了,应道:“行吧,臣听陛下的便是,安心养两天再走。”
徐达不敢说话,老朱则又问像了陈恪,道:“此症治疗之后,不会再复发了吧?”
复发不复发的,这他就很难保证了。
毕竟导致此症的主要原因是不讲卫生所致,之后若还是那种卫生习惯,复发那是随时。
毕竟这病症也不是什么天花之类的,一辈子只生一次。
陈恪如实,回道:“臣只能说经臣治疗后这背疽是完全治好了,若不注意还是有可能会再次生成的。”
实话实说,也可让徐达生起些警觉,把该注意的地方注意起来。
他可不想再为徐达治疗一次背疽了。
“有何需要注意的,一次性说完。”老朱冷声道。
他当然得一次性说完啊,这些东西留着又不能下崽儿。
陈恪开口,道:“晚上睡觉卸甲,勤洗澡。”
两点需要注意事项,囊括了生成此症的基本原因。
“卸甲,洗澡和这病症有何关系?”朱标虚心请教。
在朱标问题出口后,徐达和老朱也投过了好奇的眼神。
看来这个时候的人还是没发现良好卫生习惯的重要性。
既如此,陈恪觉着他有必要先为他们普及一下这方面的内容。
清了一下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陈恪问道:“一个营地驻扎之时当下手下任务是先挖茅厕,对吧?此事比搭锅建灶都重要,为什么呢?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不就是因兵丁的排泄物极有可能会导致军中爆发瘟疫吗?而兵丁勤洗澡其实是与此有着异曲同工的相同点的,从军之人固有的很多病症来,这些病症其实完全可以通过良好的卫生习惯来改善。”
不仅是从军之人,就是一般人,都有必要通过多洗漱,来防止一些常见疾病的滋养与生成。
陈恪出言,老朱,朱标和徐达皆没有马上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