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说来,毛骧办事还是很利索的,几个时辰之后,便把周家翻了个底朝天。
之后,毛骧第一时间便把从周家翻找出来的重要东西递交到了老朱的面前,道:“陛下,这是在周家找到的。”
李德喜也没等老朱吩咐,随之率先把东西呈到了老朱面前。
老朱接过,慢慢翻看起里面东西来。
有之前离开京师之时写有让各州府卫所给予陈恪方便的旨意,也有朱橚写给老朱的家信。
大致瞧过里面的东西后,老朱便往前一推,招呼陈恪道:“你来瞧瞧,这是否是你的东西?”
陈恪上前,接过。
是不是自己的东西,简单一瞧便能瞧清楚。
外面那包袱都与自己的毫无差别,不用看里面的东西,便可知此物是自己的。
里面的东西瞧过,也不过是再确认一下而已。
就知道那伙儿山匪是周德兴派去的,想不到竟能在他家里发现这么明显的证据。
周德兴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岂能就那么堂而皇之放于自己家中?
难不成,他这是觉着他的计划万无一失了,要不然怎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留于家中,这不是专门给人留下把柄吗?
不管周德兴怎么想,是自己的东西当然要认,陈恪二话不说,直接道:“没错,这个是臣的,臣在野狼谷碰到山匪之事没来得及拿走,里面还有周王殿下写给陛下的家书。”
虽说,周德兴既都敢做到这一步了,不用想野狼谷那山匪都与他有关,但证据摆到面前,一切可能性也都就此推翻了。
“哼,倒还真是他。”老朱冷哼一声,吩咐道:“务必严查此事,所有牵扯之人一个不落,全给咱揪出来。”
都上升到谋反了,自是不能姑息养奸。
当夜,毛骧便找到了吕氏与周德兴串联的所有证据。
包括,最开始那个用来威胁周德兴的宫女。
为了确认真假,刘修亮还被叫去做了证。
“爹,现在怎么办啊?”周骥摇晃着周德兴,惊慌中喊道。
周骥跟随他爹本是想干件大事儿的,怎奈还没开始行动便被来了个团灭。
在奉天殿门前见到老朱之时,周骥便被吓的有些腿软。
直到被抓锦衣卫,周骥依旧颇为的胆颤心惊。
周德兴晕晕乎乎还回不过劲儿来呢,对儿子没出息的样子有些心烦意乱,一巴掌甩了过去,骂道:“闭嘴,若非因为你,会有现在如此境遇吗?”
虽说看起来好像是因周骥干了那个事情,被威胁后没办法,周德兴才能做了此事,但实则是,周德兴若没那个想法,可以有千万种方法处理此事,没必要走最危险的一步。
说白了,此事最大的关键,还在于周德兴。
周骥也不管周德兴的不快,带着几分委屈,不过脑子开口道:“爹,这事儿怎能是儿子一人之错了,太子妃娘娘送去府上的宫女,你又不是没喊去过。”
要知道,这牢房关着的不仅只有他一人。
周家的一些家眷,外加周德兴的亲信,以及收拢来的朝臣都在此的。
家眷了解府中的事情什么都不说了,亲信和朝臣可并不知晓,这个时候把与吕氏的合作的老底丢出来,只能让周德兴更为众叛亲离。
不管怎么说,那些人都属从犯,是有可能被赦免的。
真保不齐,这些人为了活命,会把周德兴所有的老底都兜出来。
面对儿子无脑之言,周德兴又是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凶巴巴骂道:“闭嘴!”
这一巴掌让周骥异常委屈,满腹不情愿,道:“爹,儿子又怎么了?”
怎么了?这还用说?
说到现在,有人或许还不知意思如何呢?
若再解释一遍,岂不是在明确告知不知晓的人吗?
面对儿子的询问,周得性懒得搭理他。
就在此时,外面一道声音想起,道:“陛下要见周德兴,开门!”
铁链哗啦啦转动之时,周骥随时趴在周德兴旁边,道:“爹,爹,爹陛下召见了,你见到陛下定要与陛下好生说说,说不准陛下看在往日情分上就会免了我们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