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
毛骧盯着老朱的那道旨意瞧了半晌,心中虽有不愿不得不招呼来了自己的心腹陶然。
听了毛骧反而吩咐,陶然一脸诧异。
陶然吭哧吭哧忙乎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抓的差不多了,却又要放人,心中怎能甘心,眼睛瞪得老大,道:“指挥使,这怎么又要放人了?进了我们锦衣卫还从未能有被放走的,如此抓而复放可是有损于我们锦衣卫威望的,往后我们还怎么再办差?”
人老朱一个皇帝,下第二道旨意都不怕有损自个儿威望,你不过只是为皇帝办差的,竟怕有损自个儿威望?
你们那么点儿面子竟比人皇帝还重要?
毛骧正烦闷着,陶然吱吱歪歪的自是让其心中更加郁闷,不快道:“那你与陛下说去,你当本指挥使愿意不成?”
陶然也不过是抱怨一下而已,他一个锦衣卫的普通校尉,哪有与皇帝说话的资格,尴尬一笑,道:“属下不敢,指挥使,那属下去放人了。”
旨意都已下了,不放人还能怎么着?
毛骧点头应允,带着些不快道:“陈恪屡屡与我锦衣卫作对,先是用什么放血的方式从邓中那里搞来了消息,现在竟又不知在陛下面前说了什么,让陛下改了主意。”
毛骧出言,陶然惊呼,问道:“是陈恪让陛下改的主意?”
对这个问题,毛骧出言回道:“太子和太孙跪了一夜,陛下都没改主意,陈恪刚去见过陛下,便有了新的旨意下达,十之八九就是他了,平日多注意着些他,敢与我锦衣卫作对,哼”
胡狱是毛骧一手促成的,其中有些人或许是受了老朱的暗示要拔掉的,但也不排除有些人是毛骧在排除异己。
一个谋反,任凭你有再大的能耐,也休想脱身。
“是,属下明白。”陶然应道。
抓人的时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放人的时候可就容易了。
该放的人,锦衣卫官差去除枷锁带至门口便了事。
至于是因何原因被放,没人会告知,也没人敢去问。
刘郎中,吴郎中还有王郎中三人被从家里带出来的时候是在街上碰的面,后来被带到锦衣卫的时候又被关在了一间牢房。
在牢房中,三人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到他们做了什么事儿能惹上官府。
在被放出来之后,才从其他被放之人口中听闻仁信药铺倒卖宫中药材。
他们这时才明白,他们被抓完全是受了牵连。
虚惊一场后,各自回了自己家。
三人回家,各家妇人皆都喜形于色。
“当家的,你这就回来了?”刘妻问道。
妻子虽高兴,但这问题却像嫌他回来的早似的。
刘郎中带着不满,问道:“我还得在那儿再住上几天不成。”
刘郎中不满,刘妻才发觉自己的问题着实有些不太合适,一拍大腿,爽朗一笑,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今早才去求陈家小子帮忙,这才几个时辰你便被放出来了,那小子在衙门中倒还真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