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正诧异着,朱标笑呵呵上前,道:“真是不好意思的很,今日又麻烦了你一趟,你就先回去,雄英这里有事了,还得再劳烦你过来。”
虽说对朱雄英的病,他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了,但奈何朱标说话颇为中听,陈恪也不得不礼貌回应。
朱标话音落下,陈恪也只得是微微一笑,应道:“那是应当的。”
紧接着,朱标又拿过圣旨,道:“你先回去,这旨意连同诰券今日本宫便安排人送入你家中去。”
既是封了安乐伯,即便没又世袭,即便除了俸禄五百五十石之外再无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伯爵。
至少得有宣旨太监前去宣旨的,要不然悄默声的只从老朱这里拿了旨意,陈恪说他是安乐伯怕是都没人相信。
只是朱标在朱雄英还未康复时就做的如此大气,这倒是让陈恪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不必这么麻烦了吧?草民也没做什么,拿这个爵位本就很不好意思了,又怎能劳烦殿下找人再去给草民送到旨意。”
陈恪客气,朱标却是坚持,道:“不麻烦,这是该走的程序,务必得走。”
既然朱标如此坚持,那陈恪自是也不再客气了。
很快,陈恪从宫中出来回了家。
此刻,袁朗和范深按陈恪的吩咐正在院中准备着手推车。
陈恪进门,大黄率先反应,尾巴摇着一个猛子奔到了陈恪脚下。
陈月则紧随大黄身后,走至陈恪身旁,抬着脑袋问道:“哥哥,范深哥说,你又进宫去了,宫里好玩吗?”
好玩个什么?进了两次宫,次次都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这次虽回来了,还不如何呢?
可对陈月天真无邪的询问,陈恪也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含蓄回道:“不怎么养,规矩多,太拘束。”
“陈恪,是给你奖赏吧?是什么奖赏,拿出来让我一块高兴一下。”范深放下手中的工具,大喇喇问道。
奖赏是有,可也够惊险的。
陈恪含含糊糊,哼哼呀呀回了声,道:“安乐伯?”
“安乐伯?”
“呀!”
范深反问了一声,大惊小怪反问道:“陈恪你封爵了?”
说着,便冲着屋里以八十分贝的音量喊道:“陈婶儿,陈婶儿,你快来,你家陈恪封伯爵了。”
封爵的是他,至于这么高兴吗?
听到喊声陈母快步走至,一脸的不确信。
陈恪则笑了笑,安顿道:“娘,你带月儿换身衣服去吧,旨意一会儿就到了。”
现在事情已然如此了,朱雄英好与不好的暂且不提。
封伯的旨意先到,先让陈母高兴一下倒也挺好。
陈母换衣服的功夫,袁朗适时提及离开。
范深却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道:“走什么走?咱俩这辈子也没见过圣旨长什么样,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不得仔细瞧瞧?”
范深要留下,陈恪总不能非往出赶。
更何况这圣旨也是早已定好的,只是再当面宣读一下,也没太多需要注意的东西。
“留下吧,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们也见识一下大场面。”
陈恪松口,范深却是不客气,又追问道:“陈恪,你到底是治好宫中哪位贵人的病了?怎上来就封了个安乐伯?你何时学会的医术啊?”
范深大呼小叫,就像是好奇宝宝一般,什么事情都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是陈恪不愿回复他,只是很多事情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想知道?保密!”
简简单单两个字,范深并没把好奇押下去,又道:“什么事情,还有我保密?”
陈恪无奈,倒是一旁的袁朗劝道:“宫中有好多事情事不能外传的,陈恪不说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袁朗这个回答才让范深暂时压下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