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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一夕缱绻,隔日便忘(1 / 2)

我居然能将一本书看得面红耳赤,真是奇书!吧嗒着口水,翻下一页,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把我手里的书给夺走了,我视线随着书卷上移,移到一个很熟悉的面孔上。

据说,他是我府上总管。

侍郎府的总管此刻手里拿着《玉房指要》,翻看了几页,而后脸色十分奇特,他将书合上看了一眼封皮,烫金的四个大字映入他眼中。我瞧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态,试探着伸出手去拿回我的书,他眼风向我扫来。

“你还藏了多少这种书?”

“还、还有么?”我坐在书堆上,两眼放红光。

“这书,好看么?”他俯身过来,盯着我问。

“好、好看。”不知为何,我语声微微发颤,脸上也一直在发烫。

“哪里好看?”他离我更近几分。

“……”我目光从他脸上移开,飘飘忽忽,“觉得很、很有趣。”

“浅墨觉得有趣?”他气息近在鼻端。

我终于“扑通”一声,从书堆上倒了下去。

※※※

晚饭后,我独自一人到后花园的池塘边坐着,想心事。按说,我失忆了,不该有心事才对。我也觉着纳闷。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我已经能根据脚步声判断是谁了。

“大人,喝药了。”来人端着药碗走到我身边,也在一块石头上坐了。

我叹口气,“放蜂蜜了没?”

“放了。”

我接过碗,嗅了嗅味道。一天喝好几回,即便有蜂蜜,也让人腻味了。“喝了这些就能恢复记忆么?”

“有可能。”

我手腕一翻,药汁倒进了池塘里。梅念远忙来制止,已经晚了。我将碗放到地上,“既然只是有可能,那多喝一次少喝一次,也没多大关系。”

“浅墨……”他叹息。

“不如,你来告诉我一些事情吧。也许就能想起来,省得喝这些破药。”我瞄了他一眼。

“……从哪里讲起?”他展开一把小折扇,给我赶蚊子。

“从你讲起吧。”我精神十足地看着他,准备听故事,“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做了我府上总管?”

摇折扇的手顿了顿,他眸光忽然沉了下去,很快又将视线投向池塘水面,“我从异国来,在长安西市一家店铺做账房,三年前,大人你到西市,与我偶遇,延请我到侍郎府做总管。”

“异国?哪国?”我大感好奇。

他顿了许久,似在犹豫该不该说。我手痒,扯了扯他衣袖。他看我一眼,终于道:“殷国。”

我在书房草草翻了些书,知道当今之世,曜、殷、汤三国并立。我大曜国力最强,殷次之,汤再次之。

“背井离乡……”我不禁生出同情之心,“你的亲人呢?”

他沉默下去,我看着他侧面,对他眸底神色只能管中窥豹,那清寂之眸的最深处,必然沉积着不为人所知的哀伤。我拿过他手里的扇子,驱赶周围的蚊子,“快到端午了吧,这蚊子真多。”

“我最亲的人,将我送来曜国,我的亲人,不在乎我的想法,也不在意我的意愿。”他语声低下去。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为什么这么狠心?”我又同情起来。

“只因,我是庶出。”他眼底却平静了。

“嫡出,庶出,又有什么要紧。”我叹口气。

“很要紧。”他眸中泛起笑意,“不仅关乎命运,还关乎生死。”

我拍了拍他手背,宽慰道:“至少现在,没人欺负你。”

“我觉得有。”

“有么?快说是谁,我给你做主!”我往他跟前凑了凑,郑重道。

“有只砚台,总看我不顺眼。”他亦低身,往我身边靠近,瞧着我郑重道。

“把砚台里装满芥末。”我肃然道。

“好。”他眼底笑意展开一些,又道,“还有一人。”

“快说,我一并帮你解决了!”

“有个浅小墨,总当我不存在,欺负了我三年。”

“饿他几顿饭,还不让他洗澡,最好不给他衣服穿!”我打抱不平,又想起一个问题,“不过话说回来,浅小墨是谁?”

梅念远眼里的笑意化成浓浓的忧愁,“顾大人,你家总管来自哪里?”

“不晓得。”我摇着脑袋,“你告诉过我么?不过话说回来,我家总管是谁?”

“……”

然后我们又换了个话题,府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男宠。

我略显兴奋,拉着他袖子,“快告诉我,我府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美人?他们都是我的么?真的是么?”

梅念远唇边浮起一层薄如冰雪的笑,“他们都是皇帝赐给顾侍郎你的,用来暖床、侍寝、伴读等等。”

我陷入无限的想象中去了,用美少年来暖床……

我想象的过程似乎有些久,头上的弯月从树梢爬到了中天,回过神的时候,对面的人似乎一直以一种旁观的眼神在看着我,旁观得很敬业,一点也没有干扰或者打扰我的意思。那眼眸似浅还深,盛着薄薄的月光,释放着些许的清辉。

“咳,念远,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我很是不好意思,“其实我没有想什么不好的事情,真的!”

“是么?”他淡淡瞥我一眼,眸子里又即刻聚起光华,“你叫我什么?”

“念远。”我重复了一遍。

他笑容在月下一丝丝漾开,融入到月色中去,“没有再忘了?”

“没呢没呢,记得牢牢的。”

他缓缓摇着扇子,缓缓看着我笑,“只需记着这一件,其他事情都想不起来,也不要紧。”

“真的不要紧么?”

“有我在你左右,什么都不要紧。”他摘掉我的帽子,让头发都散下来,拿手指给我梳理,“浅墨,其实我宁愿你忘记一切。不然,你不会这么信我。”

“难道我以前不信你?”

“你从来没有真正信过我。”他眸光将我笼住,手指绕过我一缕头发,直到他胸前,“你早就不愿信我。近在眼前,却早远在天边。”他抬眸望上中天,眼底只留一抹落寞。

我拉回头发,自己绕在指尖玩,“我觉得以我对自己的了解,我不愿信一个人,源于我看不透这个人。”

他目光落回我脸上,空寂一笑,“我有时也看不透你,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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