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喜悦,却又落了些许埋怨。
某王总是这般不声不响的把事给做了,都未曾让她动一动手。
额……想于此,脑子里忽然就有了一个念头。
待等完成,天边已呈黑幕。
她抬手扭动了几下脖颈,随之推开了卧房的门。
“成亲第二日,便把夫君扔下,玩到日落才回,天下…可还有你这样的妻?”某王正于桌前故作一本正经的翻阅书籍。
明着是在和她讲话,却是一眼都未抬。
红唇翘动,可挂瓶。三两步,歪倒在他对面坐下。
“白日里是你先出门的!”
“可我不过三个时辰就回来了!”
卿灼灼没带理他的!伸手去翻了个杯子,倒茶水,大口咕咚。
南风盏随之放书,身子轻扭,朝她这方正了正,“这是填坑,填累了?”
“……你知道?”挑眉,一瞬惊讶,一瞬又迅速平复。稍抿了下唇,低眸不与他对视。杯放桌面,手却未松。琢磨片刻后,鼓足气势,反正都做了。“怎样?你不愿意?”
他笑,搭手桌上,随即也翻了个杯子,“若我不留点事给你收尾!那不愿意的…该是你了!”
神色自若!
此刻的表情管理确不错!
相对比,她的眉毛却在乱飞,五官一直在挪位。
“对了!今儿你不在府上!来了个奇怪的老太婆!”
“哦?”确不是疑问句,回的很轻,似心里早就明了。
“不对!我不该这么称呼!”她细琢磨下,妇人一身锦衣华服必是贵族,富人已可排除!试想,再有钱…王府也不是什么人能随随便便进的。“她今儿说的话很奇怪!”
“她说了什么?”
“她握我手,上下打量,道了句…真好!真是同模不同命!”话说到此处,瞬时前倾了下身子,“我怀疑,她认识季槿纯!”其实早该想到,只是今日脑袋瓜太过忙碌!
南风盏低头饮茶,不急不慢,“她是南风羡的母亲!”
“哦……”这一声,意味深长。
“你这么聪明!怎会猜不到?”
“……别提了!”卿灼灼挤眉发愁,“我这一天,好多事!”
“嗯!忙着填坑!忙着招人!忙着…给你好姐妹挡桃花!”
“你都知道?”他倒是半分不急,慢慢地就把杯子放回了桌上。她却很是挠头,啪的一下,拍得杯壶同时晃动。嘴边扭动几次,俯身前倾,上仰着看他,“要不,你把惜惜收了?”
“卿灼灼!你是不是闲了!”
头回见他反应那么猛烈。
卿灼灼立马后倾,回正。
自觉错了的鼓了鼓腮,眯了眯眼,“也不是你想的那意思!我只是想让惜惜于王府暂避!”反正她是一只小狐狸,活的久,容颜不会老,花几十年躲烂桃花,应该没什么!
“那也不可!”
南风盏回的好决绝。
卿灼灼低眸,扭唇:“我这不是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到好的办法么!”惜惜现在的身份始终是邻国公主,她来千都城就是为了和亲的!这事儿不能搁置,“南风铎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他比你亲哥南风拓还阴险狡诈!我怎么能让惜惜跳如此火坑呢!然十五王爷现在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了,日日追着我家惜惜跑!他吧…毕竟是个王!如果真的要求联姻,我担心…所以我实在是……”
“你想多了!”南风盏声线柔和,语重心长,“乔雪惜因这事犯愁了么?”
“倒是没有!”白日里还跑来没心没肺的帮着她,与孙婆婆一起去选奴婢呢!
“乔雪惜你不了解?那双慧眼多会识人!她可比你看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