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刃抱拳自责,“确是属下疏忽了!就该多派些人去守着!”
“也不能全怪你!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你藏多少人在山脚,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于南风盏心间,此刻想的不再是幕后究竟是不是方染汐,而是想,他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南风黎回了千都城,该是准备做什么。有季锦天在他身边,必多得一份力。他只待风畔归,南风靖,季瑾晴安然,就也可以计划动手了。
雪刃汇报完事情,离开也有一阵了。他却始终站在永和府门口,望月静思。
方才听雪刃提及,有位青衫女子找到了他们,说是曾答应她,要亲自医治季家祖母,卿灼灼想来,定是软姐姐出山了。
她心里的石头算是彻底落下了,但瞅此刻某王眉间紧蹙,或是也该替他分担些。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这回,你可不能把我丢下了,我要跟你一起!”眼神中显着坚定,他也应晓得,她卿灼灼亦不是当初的卿灼灼了!
南风盏闻声垂眸,先是静静地看了看,而后…居然憋出一副苦相,还委屈巴巴的撇了唇。
这样子,确是平日里很难瞧见!该是,只有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
“我难过啊!好好的自家人,不帮我,去帮我哥了!”
“……什么自家人?”卿灼灼拧眉皱起,晃他一眼,便别去其他地方。
南风盏依旧苦笑,并顺势垂低了些头,似生怕她,瞧不清楚,他这副可怜样,“我说锦天呢!好不容易,当回人家姐夫,居然这么被嫌弃!”
“……你又来了!”最近是挂了醋瓶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明早,好去看我祖母!”看看月色,越见深沉,今儿就算了,就不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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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刚至,院外的柳城集市上,已是热闹一片。某些人习惯不了养尊处优,索性早早的着装,想出去逛逛。
贾府好歹是城内有名的财主人家,所以大多起的不算早。宽敞的庭院内,仅能瞅见七八个男丁在提着工具做打扫。
北月溟晃眼来去,瞧着满坛花色鲜艳,倒是将本就大好的心情,更添了几分。只不过,这一身外袍,抖了三两下,却怎么也整不好了。确是出门带的衣服不多,他也不习惯大包小包,来去只论潇洒。可这,亦是有突发状况的时候。片片褶皱…时时提醒着他,那日的狼狈。
他从不洗衣,一个大男人干那活作甚。还好这会儿没几个人,索性就站花坛边上,好好整理一番。
这手臂也抬了,指尖也预备就绪。
“师伯您在这做什么?”
奈何,被个突来的小子给扰了......
北月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抖抖衣袖,保持姿态,“天还没正亮,你小子起那么早干什么?”
贾晟轩瞧这,只得憨憨,“师伯您这是跟我说反话么?自打入了华阳宫,哪有什么正亮。不都是早早的起来活动筋骨么!”
他忘了,贾晟轩虽是富家子,可也确实被自己的师弟给训出来了,期间...还有他那好徒儿的功劳。
正当他稍作缓,抖了抖抻不匀称的衣袖...蹙眉一抬头,就又见了谢航生跟金碧琦俩娃娃朝他这边走来。
可真是热闹了…得嘞!衣服还真不好整,只好先将两手交握,挡在腹前,暂把师伯身份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