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师公缓缓侧眸,眼神顺势瞄去。
卿灼灼便随他扭头瞥上,唯见对面,捏杯贴唇,指间微僵,卡带似的,保持不动,难以下咽。
等等!
她刚刚还认为是多了个小姐姐!却没想,是多了某王!
南风盏被瞪至无奈,当即放了手中杯子,“师父!这……这多少年的事儿了!您就别添油加醋了!”
“我怎么就添油加醋了!”瞬时不乐意了!连带身子都重重的扭了扭,“我难道说的不是实话么!你说当初,是不是因为软丫头跟你走的太近了!你师兄想要成全你们来着?”
“……”
“……”
前者很无奈!
后者很意外!
卿灼灼唯瞪圆眼珠,在他脸上绕了大圈!
她原是要听北月溟的八卦,结果!却听出了他的八卦!
“南风盏!我师父青梅竹马!你在旁也没耽搁啊!”
“瞎说什么呢!都是误会!”
小眼晃来,愈加无奈。
卿灼灼才不管是他怎么一回事!反正,她恰借此机会把刚刚他说的话,还给他!难道,她跟黎战就不是误会么!
“你别看你师父整天嘻嘻哈哈的风趣惯了!事实上,他想事情极细!”
闻声点头,这个她赞同。
“那之后呢?我师父就退让了!可他到底喜不喜欢人家?”
“喜欢二字!在你师父那里是听不到的!之后盏儿归了千都城,很快就送信来讲,有了意中人!当时你师父,还藏着掖着的不敢给软丫头看!但其实,人家根本不在意!”
“哦——意中人啊!”瞬转换姿势,两手交叉,托起下巴!亦故意拉长声音,因知那会儿某王心里的意中人,必是方染汐!
“都是过去的事了!”
卿灼灼瞬时撩下眼皮,偏不见他的紧唇无奈,也不管他那小脸有多绷。
“你师父那会儿才知道,软丫头当初,其实仅是关心盏儿!因他刚来庆灵山时,身子骨不好!软丫头自小就有医师的天分,所以……把他当作病人照顾着!”
“哦——软姐姐心肠真好!想必,纵是阿猫阿狗,也会热心照顾的!”
“卿灼灼!你是把我比作猫狗么?”
某王眸色一瞬沉下!
她当即晃起脑袋作否,“我没有啊!我是说软姐姐心地善良!”咬字微重,露齿洁白,转而扭头,不再搭理,“那再后来呢?我师父明白了!不该去对软姐姐表明心意么?”
“表明什么?你师父当初为了表现自己对人家没意思,刻意跑到山下去寻花问柳!拥了一群莺莺燕燕,还不巧让人家给逮着了!
“……”
“你说他还好意思跟人家表明心意么?”
“……还有这段子?”眸光呆滞,缓缓侧去。
“别看我!我不知道!我也没去过那种地方!”
某王依旧脸色绷紧,有苦闷,有无奈!苦闷自己没办法插嘴!无奈不知师父后面还会说出什么!
“我师父不是不喜女色么!”
“自那以后,就不喜了!因为他知道,他自己做错了!可他也觉得自己不好了!”
倾些许,小声落,“我师父……失身了?”
“……”听她问出这话,极为震惊!
卿灼灼原是不想问的!也觉问出来不太好!可即便捂着嘴,她也控制不住!
“这倒没有!不过——男人只要去了那种地方……”扭双唇,唯晃头,“就不纯了!溟儿啊!他是自己嫌弃自己了!觉自己配不上人家软丫头!”
“男人嘛!逢场作作戏还是可以理解的!我觉得师父对自己太严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