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质嫔被年氏这番狡辩给堵得又气又恼,“本宫没求你害本宫的儿子!”
年氏冷哼:“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别忘了,用麝香害本宫伤胎,又嫁祸武氏,这主意是你出的!本宫只消去跟皇上坦白,你觉得你还能活命吗?!”
听到年氏竟拿此事威胁自己,质嫔又怒又怕,“你、你……本宫只是出了主意而已,又没强迫你!你以为你自己能逃得了干系吗?!” 年氏讥笑:“反正你是主谋!本宫也只是被你撺掇,本宫阿玛又为皇上立下过大功劳,皇上肯定会从轻处置本宫的!反倒是质嫔你,你只是一介包衣出身,皇上纵然不
杀你,起码也会把你打入冷宫,你这辈子便别想再见七阿哥了!” 年氏这番话切中了质嫔心头最恐惧之处,她出身寒微,皇上若是龙颜震怒,根本不会顾忌什么,不可能从轻处置!而七阿哥……她好不容易才把七阿哥夺回来,若是要
再度失去亲生骨肉,质嫔一时只觉得痛不欲生。
见到质嫔这般模样,年氏笑了:“好了,你就帮本宫好好想想,武氏身边还剩下那些奴才,有哪个是可以收买的。”
质嫔深吸一口气,心道,这敦嫔真真是疯魔了,她不能任由敦嫔牵着鼻子走! 质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武贵人如今的境地,不够忠心的都早觅了高枝了。”——质嫔这话不过就是搪塞年氏罢了,的确,那些有些人脉关系的宫人的确大有另
觅的高枝的,但绝大多数的粗使宫人想走也没那个本事。
年氏听得秀眉颦蹙,“武氏幽禁,宫人们的境地也肯定大不及往日,他们难道会没有丝毫怨望?”
质嫔正色道:“武氏虽然被贬,但毕竟还是个贵人,贵妃娘娘不许内务府克扣清澜殿份例,因此清澜殿的上下日子也都还过得下去。”
年氏眉头皱得更深,“又是贵妃!这武氏与贵妃到底有有深厚的情谊?如今明摆着武氏遭了皇上厌弃,贵妃还如此照顾她,难道就不怕皇上不悦吗?”
质嫔忍不住笑了:“贵妃也不是不许苛待清澜殿而已,一切都按照宫规定例来。就如对待镂月开云殿那位一般,皇上知道了,也只会称许贵妃处事公允、宽宏大度。” 质嫔冷眼看着年氏那愈发不好看的小脸蛋,淡淡道:“其实贵妃与宁妃倒也没什么情谊,早些年,贵妃还是个贵人时候,宁妃还曾跑去咸福宫挤兑嘲讽,给过她脸色瞧
呢。”
年氏听了略略有些惊讶,“竟然还有这种事儿?”
质嫔道:“当然,武氏当初便是带着本宫一同前去的。”——只不过当初的主要目的,主要是冲着懋妃。 质嫔又话锋一转,“只不过贵妃后来得宠于皇上,封嫔又封妃的,武氏便立刻调转脸色,极尽巴结。贵妃估摸着也是被武氏的马屁拍得舒坦了,竟把她扶上了四妃之首
的宝座。”
年氏不屑地嗤了一声,“武氏向来侍上谄媚,只是没想到贵妃耳根子这样软!” 质嫔幽幽道:“反正贵妃是愈发信重武氏,甚至把大把的宫权都交付于她。如今武氏虽然败落,贵妃还是很照顾清澜殿上下,还命令武氏每日抄写佛经、宫规,以赎其
过,为此还特意安排了人手前去监视——名为监视,实则是照拂。”
年氏眉心紧蹙,“贵妃派了人去清澜殿?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质嫔别有深意地笑了:“怎么,敦嫔原来还不晓得呀?也就是前几日的事儿。”
年氏心头忽的一紧。 “贵妃如今可正盯着清澜殿呢,敦嫔当真要这个时候对武氏下手?”质嫔冷冷的话语中带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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