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小友真有办法冶好我的心绞痛?”
徐江山喜不自胜。
赵舞天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病症,一下就能止住他的疼痛。
奇人,世之奇人。徐江山相信赵舞天,他太渴望心绞痛能痊愈,病魔缠身,这种骨髓之痛,苦不堪言。
“我从小跟随师尊学习华医,精通医术。若我施针,只需一次,教授就能痊愈。”
赵舞天向徐江山建议道:“这里非诊冶之地,不方便施针,待我入校,就帮教授根除疾病。”
这次赵舞天以“精通”形容自己的医术,可见自信。
“先前以为遇奇人,刚才以为遇‘故人’,现在才知遇贵人。若小友能冶好我的病,我必将厚报。”
徐江山感激涕零,此时的他,一点也没有天下名士的风度。
年轻时饮酒过多,中年以后,落下个心绞痛的毛病,已经十年之久,一直无法根冶。
本来半个月一个月才发病一次,现在一两天就会发病一次,饱受折磨。
痛苦的时候,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年过花甲,哪还能经得住这种折腾?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就是此刻徐江山的心情。
“教授言重了,我们是有缘之人,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赵舞天理所当然地道。
“小友有高明的医术,为何选择报名历史学系,而不是医学部?”
徐江山满腹疑问。
“已经读完大学,怎能倒退去读小学。在医学上,谁能为我师?更何况,我不想做一名医者。”
赵舞天先是反问一句,然后断然回答。
谁能做我师?多么张狂的话语,但是赵舞天说得非常自信。
徐江山沉默了,赵舞天一次一次地刷新他的三观,他注视着赵舞天,想要看透他,但他深邃的目光,无有穷尽。
“喂……你们一老一小,不要再吹牛了行不?我要叫乘警了。”
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是坐在赵舞天身后的乘客发出的。
不止是他一人,周围的人已不满已久。
赵舞天、徐江山二人一个号称高考状元,一个自称燕京大学历史学系主任。
本不相识,却戏剧份的偶遇了。
徐江山心绞痛复发,被赵舞天三下五除二的冶好,还大言不惭地说精通医术,能根冶心绞痛。
最关键的是赵舞天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一切都显得不科学。
周围的人越想漏洞越多,最后都断定,赵舞天和徐江山是骗子,他们在唱双簧,目的是为了钓鱼上钩。
赵舞天听后,头也不回,他面朝窗外,不再说话。
宠辱不惊,他没必要为此小事斤斤计较。
徐江山本想反驳,打抱不平,当他看到面无波澜的赵舞天,欲吐之言止住。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赵舞天缓解他心绞痛,他亲身感受,怎会不清楚呢?赵舞天的才华,他怎会不明白?
赵舞天都不计较,他又何必去计较?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类似的客套话,徐江山无法说出。
此时,徐江山才明白,赵舞天不仅是天才,而且还是奇才、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