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道:“夫君,明日长安城内,城南晋昌坊内的慈恩寺,准备举办法会。届时,会有许多人前往,听闻慈恩寺的大菩萨很是灵验,我们也去拜访一下吧。”
王灿笑道:“悠儿你这大忙人一个,怎么想到要去慈恩寺拜佛呢?”
李悠娇嗔道:“夫君,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怎么不去!”
王灿的脸上,有着怜爱的神情。
李悠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酒楼忙事情,他和李悠之间也是少有时间这般出去玩耍,所以李悠提出了要求,王灿是乐见其成的。
李悠闻言,长舒了一口气。
她之所以请王灿一起去,原因很简单,是想要去拜一拜里面的菩萨,希望能早日怀上子嗣。好歹,她和王灿成婚也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时常造人的,可肚子半点不见动静,她也是有些急了,又听人说慈恩寺的大菩萨很灵验,想要去拜访拜访。
李悠说了事情后,便准备离开了。
她还有事情要做,只是她要离开,却是被王灿叫住了,王灿说道:“悠儿,你且不要急着离开,先坐下,我还有一些话要和你说。”
李悠重新回到坐席坐下,道:“夫君,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灿道:“我是想说商业上的事情。”
李悠一听到后,忽然道:“夫君是想说,我一直忙着经商的事情,忽略了家中的情况,所以,不希望我继续去做事吗?”
在李悠的内心,始终担心此事。
因为女子最主要的责任,那是相夫教子,是把家中的事情处理好。
李悠却没有。
尤其和李悠来往的许多姐妹,时常提及时,都隐晦的提及,说李悠还是应该照顾一下王灿,毕竟王灿才是根本,酒楼则是身外之物,并非真正可以依靠的。
如今王灿一说,正所谓做贼心虚,即便李悠并非是做贼,但实际上,心中还是很忐忑,所以李悠看向王灿时,都有些忐忑,眼神更是有些飘忽。
王灿一听,顿时笑了起来,
他可不在乎这些。
作为一个曾经在后世的人,他对于女子,并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也没有要比女子高人一等的感觉,没有认为女子就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
李悠看到王灿发笑,更是忐忑,道:“夫君笑什么?”
王灿说道:“我笑的是,你想到哪里去了。好歹,我们也是成婚有些日子了,你认为,我是那种迂腐之辈,是不愿意你去做事的人吗?”
李悠长出了一口气。
内心终于踏实。
李悠的脸上,这时候也多了一抹笑容,道:“夫君,是我误会你了。我这不是一直忙着酒楼的事情,整日早出晚归,也就晚上的时候回来,能见到夫君。甚至于很多时候,就算是晚上回来,也是很晚了。所以,我才有些担心。”
王灿道:“我既然让你去做事情,你就放心的去做事,不必担心。这一点,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这是夫妻之间的信任。如果夫妻之间都有猜忌,你猜忌我,我猜忌你,那就很麻烦了,这日子也长久不了。”
李悠道:“夫君所言甚是。”
王灿话锋一转,便道:“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言归正传。之所以把你喊住,那是因为如今酒楼的模式,已经很是成熟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安排人执掌酒楼,那也不会出现乱子的,这是我的看法。”
李悠一听,那一双眸子顿时就氤氲升起了雾气。
眼中被泪珠浸满。
“夫君,你还说不是因为我整日忙碌酒楼。你现在一说,让人执掌酒楼,担任酒楼的掌柜,不就是希望我回家中吗?”
李悠喃喃说话。
她一时间有些失控了。
情绪收不住。
王灿一见到这样子,他虽说理解李悠,清楚李悠内心的忐忑,毕竟在如今的世俗下,女子就是相夫教子,这就是女子该做的事情。
女子抛头露面,那是极少的,除非是家中没了男人,亦或是勾栏之地的人。
“闭嘴!不准哭了。”
王灿见安慰不了,立刻就大喝一声。伴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李悠被王灿吓住,因为王灿平日里,那都是温文尔雅的,很少有这样的情况。所以王灿一发火,李悠顿时吓住,一下就闭嘴,而且眼中的泪珠,也是不再留下来。
李悠眼巴巴望着王灿,很是忐忑。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