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听了后,沉思一番,说道:“计谋倒是不错,还得张济点头啊,你们谁愿意去后将军府说服张济。”
话音落下,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刘协看了几人一眼,心中一冷,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握紧。旋即,刘协摆手道:“都退下吧,朕自会解决张济的问题!”
“臣等告退!”
几个人抱拳说了声,便转身离开了宫殿。
大殿外,刘诞和刘范一起离开。
两人都是刘焉的儿子,留在长安的时候,一直都是住在一处宅院中,并没有分家居住。两个人先后上了马车,往自家宅院赶去。刘诞脸上带着不解之色,说道:“大哥,刚刚我准备请缨去说服张济,你为何制止我?”
刘范哼了声,冷声道:“你人微言轻,张济岂能同意。”
刘范却强自说道:“虽然如此,我也该争取一下,即使不能成功,再由陛下出面岂不是更好,我们做臣子的,而且还是皇室宗亲……”
话没有说话,就听刘范打断道:“二弟,皇室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留在长安,多为刘家考虑一下。如今父亲病逝,三弟被杀,四弟被囚,我们两人身陷囹圄,我一直不让你掺和政事,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为刘家传宗接代,不要断了刘家的香火。”
刘范见刘诞一脸不服,继续说道:“为皇室尽忠,有我一人足矣,即使我被杀了,你还能够保住刘家的血脉,让我们这一支血脉传承下去,懂么?”
刘诞听了后,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他张口想要说话,可看见刘范的神情,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说不出来。
……
宫殿中,刘协鼻息咻咻,连续摔烂了几样价值连城的瓷器。
他背负双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
刘贤去世的时候,刘协虽然相信刘贤给他制定的策略,却没有相信刘贤所说的话。然而,这一刻刘协似乎明白了,果真是谁都不可靠,谁都不可用。他想着没有一个人敢去张济府邸的时候,一颗心就冰凉冰凉的。
人心如此,他又能如何?
虽然刘协颇有心计,在人前能镇定下来,但宫殿中没有一人,他就不再是那个镇定自若的皇帝,而是一个少年,大声的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诺大的朝廷,竟然无人可用。
这种情况,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良久,刘协才平息了内心焦躁的情绪。他仔细整理好装束,恢复了帝王该有的气度。然后回到坐席上,朗声道:“来人啊!”
不多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进来,尖声道:“陛下,有何吩咐?”小太监是刘协的心腹,并不是张济、樊稠的人。
刘协吩咐道:“去请兴义将军杨奉前来,朕有事召见!”
“诺!”
太监回答一声,转身离去。
刘协望着太监离去的身影,眼中露出沉思之色。事关马腾攻入长安的事情,他必须步步为营,不能有丝毫马虎,得先解决好长安的情况,再处理张济和樊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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