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说这种带点歧义的话是最好的调节剂,张劲松说这些话也是张嘴就来:“.华华委员放心,在华华委员面前,我用党性作保证,绝对一硬到底。”
钟华华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姚瑶,你赶紧试试张主任到底有多硬。”
姚瑶的脸继续红着,和张劲松喝交杯酒的时候就更红了。一杯酒喝完,元征兵又起哄了,要他们喝大交杯。小交杯就是两个手碗相交喝酒,大交杯则是要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端着杯子的手臂从对方的脖子后面绕回来,再把酒喂到自己嘴里。
不管是大交杯还是小交杯,他们在省委党校学习的时候,都这么喝过。大家都是体制内的,虽说不一定知根知底,但也不会太过顾虑,喝喝交杯酒无所谓。现在这种情况下,跟姚瑶又不熟,张劲松却是不会胡乱喝大交杯的,有些原则,还是要坚持才行。
当然了,张劲松也不是一味地生硬回绝,只说和姚瑶已经喝过小交杯了,大交杯他要和钟华华喝,钟华华不肯,只和他喝了个小交杯,元征兵就没再纠缠这个事情了。
这顿饭,大家纯粹只是在谈天说地,没有人求别人做什么事情。张劲松明白,就算是有人要求人办事,也会先找人介绍认识,接触之后再单独谈事情才合适。——有些话当着别人的面不好说,有些事当着别人的面也不好做。
张劲松没有马上采取行动收拾交通科和党支部,他就像个不管事的闲人似的,任由工作和以前一样开展,不干涉一分一毫。这是他跟钟华华吃过饭之后突然间想到的方法,以他现在在省地税局的处境,一上来就蛮干的话,基本上没有胜算,这不是他刚去安青的时候啊。在安青,他背后有随江市委书记的影子,可在省地税局,他却没办法亮出省长妹夫这个身份。而且,就算是亮出身份了,别人表面恭敬背地里**手那也是常事,起不到多大作用。总不至于要省长大人来插手他这种层面的具体工作吧?没这么把省长不当干部的!
一个月过去,张劲松都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也没有急着去找哪个局领导投诚,倒是姚瑶给他打了不少电话。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有过深思熟虑,现在的工作,跟他以往的工作是有大区别的,他干得再好,也不会有什么惹人瞩目的成绩出来,倒是一不小心,还有可能会出错误。在局里寻求一位领导当靠山,那是有好处的,但并不需要多急,他估计,到地税局工作,恐怕是真的要沉下来一段时间,就算是有局领导赏识,武贤齐那边不点头,他也从地税局出不去;如果武家不想再惩罚他了,他在局里没有靠山,也是想走就能走的。所以,对于寻求靠山这种事情,他并不是很着急,副处长跟副县长的区别就在于,副县长需要到处找钱来搞项目往自己分管的口子里投,他现在就没这个需求。
他现在需要的是,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亮出獠牙,让人知道他不是吃.素的,并不是单纯地为了立威而立威。
一天下午,服务员心的人聚餐,除了司机之外,所有人都参加了。喝了会儿酒,不知道怎么着话题就聊到国税地税的的差距了,地税这边的人普遍不太爽,对国税相当羡慕,副主任王忠就说:“省局差不了多少吧?市局少一点。”
有人就拿出数据来,省局确实也和人家有差距,又有人拿福利说事,说地税这边有省里为依托,可福利都不如国税那边放得开,至少服务中心应该往局里打个报告,再添两台豪华交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