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第一次见将军以上的官,还是个有潜力篡位的王族,陆见舟有些紧张:“不行,年艌诗,你说我什么都没准备,你阿玛会不会说我?”
年艌诗瞅了她一眼,很随意地说:“我阿玛心宽体胖,也不是怎么计较之人,再说省亲礼物我都以夫妻名义准备好了,你不必忧心。”
“哦...”走了两步,陆见舟又是停住了。
“怎么了?”年艌诗侧头看她。
陆见舟胆怯着说:“昨天那事你爹肯定已经知道了吧?我还是有些退缩,要是他问起来该怎么办?你可不可以先跟他说一下,不要再打脸了?”
年艌诗鄙视地看着她:“你敢出去偷人怎得就不敢承担了?”
“啊喂,你怎么说话的呢,我那叫做偷人吗?那可是我表妹!”陆见舟不满地反驳道。
年艌诗也是面带愠色:“哼,提到那个靳倾沁我就来气,表妹?不仅仅是表妹,还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关系好到晚上共宿一床也不为过的表妹呢!”
“这话倒也不错,不过...”陆见舟想了想竟然觉得有道理,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年艌诗已经愤恨地瞪了她一眼,小声骂了一句“榆木呆瓜”先行走了进去。
“你说什么呢!”陆见舟下意识追了进去,却发现年艌诗已经落座,满堂的人都看着她。
“嘻嘻。”陆见舟自认为得体地傻笑了一下,也抽开年艌诗的旁边的位置坐下了,想起前几日家里的训斥,虽然看着满汉全席还有好多自己没见过的好吃的垂涎三尺,也是憋着没有动筷子。
又上了几个菜,尧王爷才缓缓道:“大家都用膳吧,见翼既已娶了艌诗,便是一家人,自是不必拘泥。”
听得这话,陆见舟心想尧王爷还蛮和善,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严厉嘛,当下真的不再拘泥,夹了许多菜到碗里,正准备开吃,尧王爷年更又继续道:“见翼,你一进来我便想问,怎得新婚燕尔,你脸上就添了伤口了?”
陆见舟吃不下去了,心想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唯唯诺诺地答道:“只是一点小伤,是昨晚见翼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
话还未说完,尧王年方二十有几的次子年晔已是忍俊不禁插嘴道:“妹夫还真是玩得激烈...”
年艌诗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住嘴。
纯洁的陆见舟没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看一桌人都有些发笑,也跟着傻笑起来。
结果跟着被年艌诗从桌子下面无缘无故蹬了一下。
“哦?我还以为是陆将军家法伺候的痕迹呢。”尧王爷看似无意地一句话差点让陆见舟把刚喝进去的粥给喷出来。
果然!!我就知道!!能生出年艌诗这么有心机的狐狸精的,怎么能不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他知道的!!他明明就怪我!!一开始还装什么慈父让我随便吃!!真虚伪!!呜呜呜哦都尅!!!年艌诗xi快来救我呀!
陆见舟哂笑道:“见翼又没有犯什么错误,爹为什么要责罚我呢...”
当即年更已经放下了筷子,呕心沥血道:“当初你要娶艌诗,娶就让你娶,现在又找靳倾沁,把她唤回来?”
陆见舟,年艌诗:“.....”
“年轻人,俗话说的好,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啊...本王是过来人,年少不知爱情贵,老来望月独流泪...”尧王爷很痛心地教育道,“我好好的把女儿嫁给你,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待她?说好的幸福呢?”
“见翼知错了...”陆见舟只好这样说。
又被教育了好久,饭菜都凉了,尧王爷才罢休:“以后不要让我听见这样的传闻了,否则要你好看!”
陆见舟连连点头。
尧王爷只得年艌诗一个独女,加上她生母梨秀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所以宠信的很。
本来听到那个消息是很想吓唬一下陆见舟的,可是年艌诗已经差人送了家书来,提及那事其实是个误会,而且陆见舟已经悔改了,不要多做刁难,这才罢休。
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年更放过了陆见舟,心中却不甚感慨。
不过以前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真大胆,他尧王的女儿都敢得罪。
要知道年艌诗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就连自己也要让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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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陆见舟便要回去,可年词非要留她下来吃晚餐,或是起码宿上一晚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