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再怎么不情愿,到底和林言琛进了一间房。如若不然,她怕是只有去睡大街的份儿了。
客栈掌柜的见长歌和林言琛带着孩子,比较贴心的开了个大房,命伙计抬了张小床进去,足够两个孩子躺开了。
二人将孩子放下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愤僵硬的有些尴尬,长歌率先开口道:“为什么不开两间?”
“有区别么?”
怎么会没有……长歌感觉她快尴尬死了,一向能说会道的她头一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林言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在紧张?很介意和我住在一起?”
废话!
长歌暗自腹诽着,嘴上也很是强硬道:“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再怎么说,我如今名义上还是希延的夫人,和你住在一起终归不大好。”
林言琛双眼微微眯起,语气带上一抹轻蔑道:“你会在乎这个?我还以为,谁抢了你去,你便认谁做夫君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么?”林言琛道:“林长歌,你还会在乎什么名义上?若真是如此,我从未给过你休书,这么算来,你名义上还是我林言琛的妾,不是么?”
这还是林言琛第一次说她是妾,以往私下里,林言琛只认她这么一个娘子的。可是林言琛的话又让她无言以对。
林言琛见长歌面色有些不好,心中多少也有些后悔。
他现在只要一听到长歌说那个希延如何如何,心中便克制不住的涌起妒火。嘴竟也像是不受控制了一般。有些口无遮拦。
在他心里,从未将长歌当初妾过。
只是话已出口,二人如今这种关系,他又如何收的回去?
好在长歌心里也没那么脆弱,只是这话从林言琛嘴里说出来,多少有些不舒服罢了。
长歌反唇相讥:“你说得对,我是不在乎名义什么的,反正我喜欢谁便认谁做夫君,如今我不喜欢你,你没写休书又如何?”
林言琛:“……”
论强词夺理,林言琛是永远说不过林长歌的,因为林言琛没有那么厚脸皮,他硬生生的将长歌从南疆抢回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难不成他要和林长歌犟嘴一样的争论下去?互相冷言相像?这种事他做不来。索性闭了嘴。
毕竟,无论怎么说,他也是个男子,对于一个背叛他欺瞒他的女人,他做到这种地步,是他自己都想不到的。
更可笑的是,他心里居然有一种,只要林长歌以后乖乖的,他继续疼她爱她的念头!
多可笑啊!!呵……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突然响起了孩子的哭声,林言琛和长歌一愣一同上前看了看,是哥哥哭了,林言琛微微蹙眉道:“他这是怎么了?”
长歌道:“还能怎么了,八成是肚子饿了,丞相大人,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难道说,你平日里都不照顾幸生的么?等我回去后,非看看幸生在相府被你们照顾的如何了!”
听长歌提起幸生,林言琛面色白了几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若是现在告诉长歌,幸生没了,指不定会如何,只有等回去的时候告诉她这个噩耗了。
长歌见林言琛有些不对劲儿,微微蹙眉道:“你果然没照顾幸生么?”
“我每日有事要忙,没时间照顾他!”
长歌闻言,忍不住心里一寒。她记得以往,林言琛在忙,总是会抽空陪陪幸生的,难道因为恨她,孩子也就不在乎了么?
其实不然,林言琛依旧会抽时间陪幸生,只是赶巧,塔去的时候大多幸生都吃饱了,他还真不知道孩子饿肚子什么反应。
长歌见他连句话都不愿同自己多说,垂下眸去,掩饰住眼底的失落,道:“懒得同你废话,我给孩子喂奶!”
长歌语毕,解开了自己的外衫,突然意识到什么,对林言琛道:“你,要不要出去一下?”
该死!她怎么就忘了如今和林言琛的处境,当着他的面丝毫不避讳,怕是又要被他轻瞧了去。
长歌现在是怕了林言琛了,他时不时的冷言冷语,长歌虽然句句反唇相讥,可是心里却像挨刀子一样,他们二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林言琛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有什么好避讳的?”
长歌:“……”
这话虽然不中听,好歹不是说她轻浮什么的。长歌也没继续矫情,怎么说二人孩子都有三个了,这种事本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长歌喂饱了南笙后,将南离也喂饱了。对林言琛道:“咱们就在此处住一晚上吧?”
“嗯。”
“那要多给孩子备些尿布,不然路上没办法洗,都没的换。
关于孩子的事,林言琛倒是不在那么冷冰冰的,道:“我这就去出去买,对了,还有没有别的需要的了?”
“来时孩子的衣服我带了几身,应该没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