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长歌决定了不会对白檀有太过分的举动,可是白檀却将此当成了长歌懦弱无能,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起来。
倒不是白檀放松了警惕,而是长歌在她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值得防备的了。
她依旧很聪明,只是和长歌犯了同一个错误。就是太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因为长歌知道白檀的真实身份,所以一开始便对她没有丝毫戒备,而白檀确是因为不知道长歌的真实身份,加之曾经长歌对她的信任,如今太过小瞧了长歌去。
长歌和林言琛的互动看在她眼里又是那么的碍眼,她想要除掉长歌的心便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
白檀前世的时候和皇嫂孟长宁学过配制一种奇毒,这种毒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来,就连宫中医术超群的太医都查不出来,林长歌和乡下土郎中学的那点皮毛医术,不怕她能发现什么异样出来!
这种毒不会要人性命,只要服用后,就会心智失常,变成一个傻子!
不过这林长歌若是平白无故变成傻子,未免惹人怀疑,在这之前,必须找些事情刺激她一下,让她变傻的顺理成章,任凭林言琛对她如何痴心,只要林长歌变成个疯女人,时间久了,他一定会心生厌烦。
白檀稍作思索,想出了一个主意来。
……
翌日,沐府便炸开了锅,起因是丫鬟打扫院子的时候,发现了一封血书。
上面写着,“林长歌还我命来!”七个血字。
而落款,是死去的小雪。
紧接着,不少下人在厨房,卧室,都看到了这样类似的血书,落款皆是小雪。
府中的人大多知道小雪死了,具体怎么死的,因为尸体处理的早,府中没人知道,如今出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闹得府中上下人心惶惶,都以为是死去的小雪回来找害死她的人索命了,至于害死她的人是谁,如今府中上下都不言而喻了。
然而当事人长歌却不见一丝慌乱,依旧不慌不忙的每日在书房看她的话本子,而一旁做账的白檀见长歌没有半分被这件事影响的样子,有些坐不住了。
她状似无意的问道:”长歌姐,最近府中的事你知道么?”
长歌道:“你是说,那血书的事?”
“是啊,你就不怕真的是小雪死不瞑目,回来找你么?”
长歌笑道:“又不是我害死她的,就算小雪真的要找,冤有头债有主,也不会是我啊。再说了,这世上哪有鬼,所谓的鬼啊,是藏在人心里的。”
长歌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道:“我这里有驱鬼辟邪的,不怕鬼!
长歌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的白檀有些心慌,强装镇定的笑道:“我说正经的呢,你又不正经了!”
长歌收回目光,心中对白檀很是失望。嘴上顺着她的话,话里有话道:“若是小雪真的将她的死记在我的头上,我也无从辩解,只是她怎么不直接来找我报仇呢?都成鬼了还会搞这些虚的么?”
白檀无言以对,讪讪一笑道:“也是,只是这事在府中影响很不好呢。”
“没关系,反正我相公会替我解决,我听他的,话安心养胎就是了。”
长歌故意虐了白檀一把,白檀心中气恼,心道不给你来点猛料你是不信邪了!
白檀私下里给外面的人送了封信,让他们安排了一个身手极好的人,那人穿着一身染了血的白色里衣,趁着半夜,披头散发的潜入了沐府。潜入了长歌的房间。
此时长歌和林言琛都已经睡下了,这人来到床边,垂下头来,细长的发丝垂落在长歌脸上,来回的扫着。
长歌睡得正香,觉得脸上痒的很,用手抓了半天,依旧未曾缓解,一睁开眼,就见一个面色惨白,眼角两道血的人,披头散发,直勾勾的瞪着她。
任凭长歌再怎么胆大,半梦半醒间看到这么个东西,也被吓了一大跳。可是她反应的时间也极快,她不信鬼,难不成又是白檀安排来的?
她原本以为白檀弄那些小把戏,仅仅是想让府中的下人觉得她蛇蝎心肠,败坏一下她的名声罢了。可是她安排这么个鬼东西来做什么,难不成别有目的?
长歌飞速思考着,心道我倒要看看你要搞什么鬼。
长歌和那鬼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长歌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声来,那鬼见目的达成了,使用轻功,真的像个鬼一样,飘了出去。
长歌的叫声吵醒了林言琛,林言琛立刻醒来道:“长歌,你怎么了?”
“我……我刚才好像看见鬼了。”
林言琛:“……”
“是不是做噩梦了?”林言琛将长歌抱在怀里,轻生安抚道:“这几日府中也不知是谁搞的鬼,弄那些个怪力乱神的事出来,你别担心,一切有我在呢。就算真的是鬼,我也会护在你身前的,你信我!”
长歌靠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胸口的温热,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缓缓的闭上了眼,在他胸口蹭了蹭:“我不担心。”
不信你信谁呢?
这些事她其实可以自己解决,可是她突然想试一次像其他女子一般,依赖自己夫君的感觉,那些个流言蜚语有人替自己挡着,真的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