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朵屈膝蜷缩在一脚,束手无策的她,一时间觉得天崩地裂。犹记得那年与小白初识,犹记得那时小白叩首叫着自己大哥,犹记得……南小朵心里酸酸的,可是眼睛却干涩的挤不出一滴泪。狂乱的抓了抓头,南小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找不到司空傲,那小白铁定是没救了,突然,她好恨自己,恨自己不学无术,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南小朵终是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离开她。
想了想,南小朵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好歹这也是司空傲的房间,总会有那么些个药丸吧?
南小朵顿时拿出了看家本领,对这已经被她弄得乱成一堆的房间,进行着地毯式的搜索。哪怕是任何一个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下,细琐的光透过翠绿的叶子,懒懒散散的洒在空地上,恬静祥和。树下一身铠甲的尧战猛的往槐树上打了一拳,好不容易迎春才长满枝头的繁叶,顿时缺了一角。微迷着漆黑如墨的双眸,尧战心中一片狂躁,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南小朵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他都该死的记得这般清晰,而他竟然有点妒忌那还剩一口气的小兵。他活了二十二年,更没想到第一次有了那般异样的情绪,而对方竟然还是个女扮男装,油嘴滑舌的黄毛丫头,尧战绝美的脸上闪着一丝嘲讽,是啊!他差点还因为她,承认自己是个断袖了。
尧战身侧的手微微攥紧,然后大步朝南小朵走来:“别找了!”
南小朵身形一震,却没有回头:“将军大人,时间还未到一天,属下不会食言!”
尧战咬牙,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难道她的意思是,身为将军的他食言了吗?尧战上前拉过南小朵:“本将叫你住手听见没有?”
南小朵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竟然奋力甩开尧战的手,吼道:“滚开!”
男人绝美的面容顿时露出了深深的难以置信,而后更是怒发冲冠,好!真好!这世上竟然也会有这样和自己说话的人!猛的再次抓住南小朵的胳膊,将她半拎了起来,声音冷得刺骨:“你当本将是何?”
南小朵气息难平,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受了伤的恶犬,逮谁咬谁:“你把我当什么看了?当人看了吗?你要什么没有,成天耗着我干什么?会杀人了不起是怎么的?来啊!来啊!我就这条贱命,对!我就是命贱得很!快杀!快杀!等什么?”
尧战一甩手,将南小朵摔在了地上,简直是被南小朵气炸了肺:“南小朵……”
南小朵被摔得生疼,却也不服输,冷笑道:“怎么?莫非将军还舍不得杀我了?”
“丫头!别挑战本将的耐性!”尧战隐忍着差点暴走的行径,咬牙切齿的说。这世上应该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了!
南小朵低着头,不再言语。她知道不应该在太岁头上动土,她知道要是让大哥知道她这般顶撞将军的话,一定会担心。可是你们让她怎么办呢?让她怎么办?
尧战不知道南小朵现在心里的想法,也不明白一向没心没肺的她,竟然会这般有情有义,尧战想将她从地上拉起,毕竟是自己推的她,可是又拉不下面子:“本将命令你站起来!”
南小朵顿了几秒,随后垂着头非常机械的站了起来。官大一级压死人,你命好,当了个牛逼的官,老子惹不起行了吧?
尧战抓过南小朵,准备将她拖出房,南小朵这下算是全醒了,一手拽着门框不松手:“我不走!不走!将军大人,我求你了,你让我在这里找找,也许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不一定。将军大人!求你了!我家兄弟要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啊!”
尧战没好气的吼了一声:“松手你这个白痴!要药不知道找本将吗?”
南小朵顿时石化了!啊啊啊……聪明绝顶的她竟然忘记了!真正的活菩萨可不就是眼前这位仪表非凡的美男子吗?南小朵立马松开了门框上的手,果断跪地抱住了尧战的大腿:“将军大人!你对属下的恩情,属下没齿难忘,这辈子,属下是还不了了,下辈子,让属下做牛做马的报答你吧!”
尧战感觉自己太阳穴一阵疼痛,这女人,真是太让人气结了。尧战抽了抽脚,又道:“南小朵,少扯下辈子的事,你这辈子都得做牛做马的报答本将!”
南小朵一脸傻笑,这辈子就这辈子呗,反正最大不过扎个马步,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能救小白,别说是做牛做马了,就是要她刀山火海,她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