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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帝夜瞳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他英气的神情凝重,“为什么要哭?”
难不成是身体太不舒服了,所以才要哭吗?
还在想着,阳龙便小心翼翼地来了一句,“帝少,你没有觉得车内的香水味……太浓郁了吗?”
香水味浓郁……
“shit!”
帝夜瞳狠狠地拍了拍桌子,狠厉地瞪了阳龙一眼,“你怎么不早说?”
他想起千璃刚才在房间里莫名其妙的问话,【那你牵那个女人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再想着她脸上黯然失神的表情,一切都说得通了。
该死的……
这个蠢女人该不会误会了什么吧?
“回别墅。”
他冷声下令。
阳龙和司机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幸好他们有先见之明……开车也没有开很快。
……
帝夜瞳很快到家了。
他推开门直上二楼的主卧,正要好好和千璃解释一下身上的香水味时,但却发现千璃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纱窗被拉上了,唯有几丝淡淡的阳光洒入。
她抱着一只枕头安静地熟睡。
没有盖被子。
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果然……哭过了吗?
帝夜瞳皱了皱英气的眉,暗暗骂了一句笨女人,这才把一张被子从地上掀起来,盖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他蹲下身子,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着她精致的侧脸。
她睡的很安静,白皙的面庞红润得没有任何的问题,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个正常的人。
如果。
他今天早上没有听见那个噩耗的话。
帝夜瞳低头,吻去了她睫毛上一颗又一颗的泪珠,动作温柔极了……他不敢想象她是带着怎样撕心裂肺的痛去揣测他的,他只觉得那一阵咸咸的湿润让他心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