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对手十几丈开外,受伤的那个人手捂着自己的腰部,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反倒是持剑之人和自己的同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早就猜到你不是一个人,果然如此,真是卑鄙!”受伤之人强忍着疼痛,一脸的懊恼。
“哈哈。”持剑之人大笑一声,“既然你猜到了,为何还要停下,难道你打的算盘跟我有何不同么?你把碎片放在那边,吸引我的注意力,再伺机偷袭,这难道就不卑鄙了?兵不厌诈而已。”
“你们赢了,碎片尽管拿去。”受伤之人心头纵然恼怒万分,可却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如今他受的伤势虽然不重,可对方有两个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天阶中品,真打起来的话他没半点胜算。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腰牌,只要性命得保,腰牌还在,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持剑之人笑道:“我李家兄弟看上的东西自然是没得跑!老二,去把碎片拿过来,我得小心盯着这位朋友,免得他再生事端。”
李家兄弟的另外一人顿时应了一声,走上前去,将之前被翻出的碎片捡起,不禁眉开眼笑地走了回来,道:“大哥,这果真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块,运气真不错。”
持剑之人从对方手上接过碎片,稍微查看一番,满意地塞进了怀中。
“碎片你们已经拿到了,就此告辞,后会有期!”受伤之人不愿在此地再多做停留,话一落音之后便转身欲走,岂不料那李家两兄弟身形一闪,一前一后夹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又待如何?”受伤之人面露不悦之色,尽管他已经猜到对方两人心中的想法,可刚才将碎片拱手送上已经让他倍感屈辱了,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他是个天阶中品,若是对方两人把他逼到绝路,说不定还得大战一场。
持剑之人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个李家老二也是一脸阴测测的表情,冷笑不已。持剑之人开口道:“刚才已经说了,被我李家兄弟看上的东西是没得跑的。藏宝图碎片有价值,阁下身上那块腰牌也有价值,你如今已经受伤,实在不适合再停留在云连山中,不如把腰牌也送我兄弟二人,就此退出比试如何?这也是为了你好。”
“妄想!”受伤之人面色苍白,碎片丢失了他还有从别人手上抢夺的机会,但是腰牌一旦丢失,那就彻底失去了参与大比的资格。这才只不过是第一天而已,若是这样灰溜溜地走出去,不但给自己蒙羞,也会为家族带来耻辱。
“你要清楚,这不是跟你商量。”持剑之人脸上的笑容转冷,“你若不交出腰牌,我兄弟二人说不好也要将阁下的性命留在此地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只需交出腰牌,我们也不会对你下毒手!”
那李家老二也在一旁搭腔道:“朋友,我们兄弟二人刚才虽然使了点诡计,可也不是什么卑鄙小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们只要腰牌和碎片,对阁下的性命并无任何兴趣。”
受伤之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面上踌躇万分,显然不知该做何种选择了。如今敌强我弱,他若不交出腰牌,对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可交出腰牌,就意味着自己立刻失去比试的资格。
看着底下三人唇枪舌战,明争暗斗,躲在大树上的唐风不禁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两个李家兄弟话说的虽然光明正大,可实际上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也知道把一个天阶中品高手逼到绝境不太好对付,纵然以二打一,说不定也会付出一些代价,敌人临死之前反扑哪能小觑。所以他们才会以言语攻心,让对方意识到自己有一条活路可走,这样就能打消掉对方的反抗念头了。
根据唐风的猜测,那个受伤之人纵然交出自己的腰牌,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什么地方去。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句话确实不错,但是李家两兄弟和受伤之人的梁子已经结下了,怎么可能轻易解开?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方死亡而已。
“阁下想好了没?我们兄弟没什么耐心,你也知道云连山中现在高手如云,天阶中品并不算得了什么,我们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多做停留。”持剑之人开口催促道。
受伤之人咬了咬牙,迟疑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伸手从腰间将自己的腰牌取下,狠狠地朝持剑之人扔去,开口道:“腰牌给你!”
腰牌甩出去的瞬间,这个人便急急窜起,企图逃跑。
李家两兄弟的表情一喜,刚才的信誓旦旦瞬间便被凶残所取代,那个持剑之人根本未曾去接腰牌,而是与李家老二同时爆发出一身实力,朝受伤之人扑了过去。
受伤之人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做得这么绝情,抢了自己的碎片,逼自己交出腰牌之后不但没有收手,反而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只顾着飞奔而逃,背后已经一片剑气笼罩过来,李家老二的掌风从前突进,将他逼得往后一退,彻底陷入了剑网之中。
战斗并没能持续多久时间,这个命运悲惨的受伤之人纵然全力反扑,也给李家兄弟带来不少麻烦,可毕竟已经受伤在先,又以一打二,在李家兄弟付出些许轻微的代价之后,持剑之人终于成功一剑通入其胸膛。
“为什么……”倒在血泊之中,这个人兀自有些不敢置信,“为何做得如此绝情?我都已经把腰牌给你们了。”
持剑之人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胸口,刚才这个对手在中剑之前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上,让他的脸色也有些发白,气血好一阵翻滚,一脚踩着对方的胸膛,持剑之人冷声道:“你已经认得我兄弟二人,我们怎会放你离去?被人成天惦记着报复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